駕駛艙傳來聲音:「中隊長,什麼情況?你在喊什麼?」飛機發動機的聲音很大,儘管那人已經盡力喊了,傳到機艙裏頭還是有些聽不真切。
這個被人叫做中隊長的人直直的看着葉謹瑜,頭也不抬的喊道:「機艙里突然多出一個人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啥?」從他頭後面鑽出另一個腦袋,看到葉謹瑜後,不可思議的道:「還真多出一個人來了,什麼時候上來的?該不會是鬼子間諜來搞破壞的吧?」
一聽鬼子間諜這個詞,中隊長手上的槍又緊了一分。
「鬼子間諜?」這可不能忍,葉謹瑜反駁道:「你tm才是鬼子,你全家都是鬼子。」
後來的那人看了一眼中隊長,道:「這麼激動,看來不是!中隊長,我上去照看飛機了;要不要打燈,把這事通知1404機組?」
中隊長卻不太敢放鬆,依然拿槍指着葉謹瑜,回道:「不能打燈,會把我們的位置暴露的,你先管好飛機;我想辦法把他給綁起來,不管是什麼來頭,等我們完成任務後交給情報部門就是了。」
「還不知道這趟有沒有機會回去呢,要是回不去了,就只能算他倒霉了。」後來的人說了一句,便依言上到駕駛艙去了。
中隊長慢慢靠近葉謹瑜正打算將他給綁起來,卻不想葉謹瑜法力運轉突然暴起,直接折了中隊長的手,下了他的槍;在中隊長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形勢已經逆轉。
把那中隊長壓到地上,然後將槍的保險關放到自己口袋,葉謹瑜才道:「現在輪到我問話了,先告訴我現在是哪一年?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準備去哪?」
一邊說着,一邊將那中隊長的眼鏡、口罩都給摘了下來;葉謹瑜才發現,口罩下的是一個中年人。只是這人聽到葉謹瑜的問話,眼睛一閉,把頭扭到一邊去。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情報!」一副視死如歸,隨時準備慷慨就義的樣子,聽得葉謹瑜一愣。
「算了,算了。」葉謹瑜放開那人,站到一旁道:「我告訴你,我出現在這裏純粹是個意外,借你們的地方呆上六個小時,六個小時後準點就走;所以對你的情報沒一點興趣,對你們的任務也一點興趣都沒有;問你問題,只不過是想搞清楚所處的位置罷了;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勉強。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去執行你們的任務,我安心呆滿六個小時。」
中隊長狐疑的從地板上坐起來,揉着手問道:「你真不是鬼子?」
葉謹瑜掃了他一眼,沒吭聲,這個問題,他懶得再回答。
倒是那中隊長,一邊揉手一邊道:「你能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登上我們的飛機,想來也是手段通天之輩;區區的任務估計也瞞不過你。」
「我是民國空軍14中隊中隊長,1403號機組組長徐煥升;我們此行,便是奉委員長之令去腳盆九州執行轟炸任務。」
「轟炸腳盆?」葉謹瑜眼睛圓睜,他還從不知道在常凱申執政期間居然有膽子轟炸腳盆呢,不由來了興趣,問道:「你們準備了多少飛機?要投放多少炸彈?哪些地方是轟炸目標?有廣島和長崎嗎?」
「嘿……」那徐煥升自嘲的一笑,然後很是不高興的道:「兩架飛機而已,至於炸彈,都在你身邊,全是些紙片……」顯然,他對於去轟炸腳盆,卻只能丟紙片很不滿的。
葉謹瑜隨手抄起一張,只見上面寫着:爾國侵略中國,罪惡深重。爾再不馴,則百萬傳單變為萬噸炸彈,爾其戒之!
翻譯過來就是:你們在侵略中國啊,這是大罪!你們要是再不老實點,我下次就要扔炸彈了,記住了沒有?
軟趴趴的,沒一點威懾力!
葉謹瑜大失所望:「還以為常凱申能雄起一回呢,沒想到卻是個紙片!盡玩些虛的。」
說得徐煥升都尷尬不已,身為軍人不能真刀真槍的上戰場與殺拼殺,玩什麼以德服人這種文縐縐的玩意兒;扔紙片說兩句大話能打敗ricoh(日寇)的野心嗎?
但他能怎麼辦?他又不是委員長,所以只能扯着嘴笑了笑。
不過說到紙片,葉謹瑜突然記起來,自己手上還有一箱子紙片呢;這可是好東西啊!說不得可以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