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的事還沒打氣精神,並沒有發現許文馨方才是在跟最信任的小廝說話,而那小廝,都不是在室內伺候的。
他精神不振走到老師床前,行了禮。
問老師今日可好。
許文馨一臉愁態道:「這怎麼行啊?馬上就要殿試了,你得打起精神做準備啊,皇上只會在前三名中點狀元。」
通常點的都是第一名,也有例外,就是第一第二都有皇上都不喜歡的理由,那麼第三就撿便宜了。
薛世攀當然不會認為自己很差,低頭道:「徒兒這就去溫習。」
沒等他出的門,守門的下人用匆匆忙忙進來,臉色煞白,說話聲音變調;「老爺刑部來了兩隊衙役,要帶您會衙門裏問案。」
薛世攀回頭,蹙眉看着自己的老師:「老師跟刑部有什麼案子?」
許文馨心想難道是楊澤文敗露了,那也不可能啊,楊澤文不會供出他,而且雖說威脅,只是跟管家說幾句話,這還能驚動刑部的人?
許文馨讓大家不要慌張,告訴下人:「我身體不適,問他們什麼事。」
按理說,許文馨是大儒,士林中的導師級人物,可以見到皇上,門徒很多都是當官的,他身體不適,誰都得給面子。
可是來拿人的衙役卻軟硬不吃。
下人又哭喪着臉回到臥室:「老爺,那些蠻子說了,事關春闈泄題大案,滿朝文武都看着呢,您要是不出去,他們就要進門親自抓人。」
那樣就一點面子都不留了。
薛世攀臉色越發沉重了:「先生,您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
許文馨對刑部的人十分不滿,但後果已經想的清楚,他怨氣也沒表現出來,有恃無恐道:「可能是傳我作證之類的吧,你不要擔心,我就跟他們走一趟。」
&是您的腿。」薛世攀和下人都覺得這不是個明智之舉,不過面對凶神惡煞的衙役,是秀才遇見兵,肯定是不會通融。
許文馨強忍着痛麻感下了床:「無妨,我也要去,不去,怎麼能把永安公主那些小人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