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對于禁道:「還請將軍派遣幾名哨騎將此地消息稟告給殿下,還有派人傳令灤州各郡縣進行佈防,小心敵軍圍攻咱們不下,派兵去襲擾灤州的郡縣!」
「某正要派人去!」
于禁疑惑道:「戴指揮使不親自前往?」
戴宗笑了笑,拔出腰間的繡春刀,道:「某自恃還有些勇力,如今局面多一個人,總多一份勝利的希望,今日,某與眾位共同遇敵!」
于禁聽罷,頗有些感動,立即拱手道:「某代右軍都督府謝過戴指揮使!」
「皆是為殿下效力,就不用謝了!」
戴宗說罷,也拱拱手離開了。
上朔關很快就發現了漢軍的動向,立刻稟告給李秦、李竟衍二人,李秦與李竟衍二人得知後大驚,昨天他們剛和韓威通過消息,韓威告訴二人,他已經抵達漢軍後方,在過一天就能徹底將漢軍包圍在上朔關下。
如今漢軍竟有離開的嫌疑,難道韓威部被發現了。
李秦畢竟是主將,很快就安慰眾將士道:「就算漢軍現在逃離也來不及了,包圍圈雖然不完善,但也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逃脫的,如果霍去病果斷率領數千騎兵拋下步卒與後勤,說不定能逃走,但只剩下幾千騎兵對於大局根本產生不了什麼影響,能夠擊殺萬餘漢軍就已經實現咱們的目標了!」
李竟衍道:「當然,如果能擒獲霍去病是最好了!」
「霍去病畢竟是一軍主帥,如果拋下大部隊逃走,那他還有什麼臉留在這個世上?」
李秦冷哼一聲,說道:「某率領兵馬前去阻攔漢軍撤離,竟衍你派人給韓威將軍傳信,讓他不要等了,在等漢軍可真要逃了!」
「我明白!」
李竟衍點點頭,吩咐去了。
而李秦也迅速整頓兵馬,率領着一千騎兵,兩千步卒出了關口。
于禁早有防備,命令五千步卒列陣迎敵,弓手在前,槍盾在後。
先是一陣亂弩齊射,射倒百餘人,隨後于禁下令:「弓手向後,槍盾向前!」
弓手立刻隱到刀盾手與槍兵的後面,而隨後而來的便是一場激烈的肉搏廝殺。
李秦在魏軍當中便是以勇武著稱,但統兵才能有限,不過數千人的殺伐,正是需要有勇力的武將一戰破敵。
李秦手持一杆方天畫戟突入漢軍軍陣,方天畫戟或撩、或突、或刺,頓時將本來防守嚴密的漢軍陣型撕開了個口子。
于禁見此,立刻命令兵馬支援,阻攔敵將的突擊。
漢軍本就是精銳,于禁也統兵多年,李秦雖然悍勇,雙方也不過是打了一個平手,僵持了盡兩個時辰。
隨後便是樂進率領騎兵從側翼支援于禁,李竟衍恐李秦有失,也派兵支援,隨後雙方各自率領兵馬退去。
李秦二人最後也弄清楚了漢軍的去處,李竟衍道:「霍去病肯定是已經發現了韓將軍的蹤跡,而且知道已經逃離不開,這才將大軍轉移到了那座山坡上去,依靠地勢,肯定要比在平地上防禦起來容易。」
「正是此道理,咱們決不能任由漢軍將營盤立起來!這樣,你我二人各自率領一部人馬輪番攻打漢軍營寨,直到韓將軍兵馬到達。」
李秦說道。
「就依將軍之!」
李竟衍拱手道。
李秦二人率領部隊連番攻打,但在于禁、樂進、路博德的連番防禦下,雖然有些艱難,但還是成功在坡上紮上了營盤。
等到天黑,李秦二人只能無奈退去。
之後,令二人沒想到的是韓威竟然只帶着幾名侍衛輕騎來到了上朔關,韓威的身份與地位都比二人要高,二人連忙出城相迎。
「沒那麼多虛禮!」
韓威直接大跨步走進了關內,質問道:「漢軍如何能得到我軍的消息,讓本來可以悄無聲息解決他們的事情變成了強攻?」
李秦與李竟衍對視一眼,無奈道:「末將也不知漢軍為何會知道咱們大軍的消息!」
韓威拳頭慢慢攥緊,眼角都要炸開一般,滿是血絲,聲音低沉,如寒冰般讓人不寒而慄,「這霍去病不是劉德的外戚嗎?劉德殺我兄弟,某就先殺霍去病,等攻入北平之後,將他的兒子全部吊死在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