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除了有幾個火盆還在燃燒,四周竟不見一個人影。
「防備果然很鬆懈!」
王猛看罷,對鄧羌吩咐道:「如此,就看壯士的了!」
「還請大人放心!」
鄧羌怒喝一聲,持矛上馬,率領着兵丁衝殺了進去,羌族的防備十分的鬆懈,就連柵欄都沒立,鄧羌很容易的就突了進去,直奔裏面最大的營帳。
「¥……&&……(!」
一名羌族首領怒罵一聲,光這膀子掀開了帳簾。
還不等有什麼反應,便看到凶神惡煞的鄧羌持矛望着他,「死去吧!」
鄧羌大喝一聲,長矛直接穿過羌族首領的胸膛,然後鄧羌挑着羌族首領的屍體直接在營盤中駕馬來回奔走。
慌亂之下,跪地投降的羌人不計其數。
富平的危機就這樣被王猛輕易的化解了。
許劭一身青衫在陳留大街上隨意的走動着。
看着人流涌動,商販四處叫賣的大街,許劭搖頭嘆了一聲,「這陳留兵亂才剛剛過去,街上的繁華就恢復的如此之快,漢公麾下如此不出名之人竟也有如此本事,怪不得能打敗魏公殿下啊!」
隨後許劭搖頭晃腦道:「就是一點不懂得尊重人,吾許某人在天下也是赫赫有名的名士,竟然不差人來問候!想當初魏公李雲可是登門拜訪啊!」
隨後許劭又想起了什麼,「算了,算了,誰叫我許某人心善呢!還有這天下評,你說這到好,這才剛多長時間,一個諸侯說沒就沒了,這天下評還要從新弄,可是累啊!」
「老爺!老爺!」
一名小廝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看到許劭之後,頓時大喜,一把抓住許劭道:「老爺,陳留太守宗大人去咱府上了,您快些回去吧!」
「宗大人來啦?」
許劭一掃之前的抑鬱,眉毛都快要飛了,「我就說漢公殿下怎麼會忘了我呢?走,快回去!」
許劭步履輕盈,飛快的往府中趕去。
而此時的北平,劉德在漢公府上也接待了一人,此人正是已關押許久的蘇粲。
「蘇先生,請!」
劉德將一杯熱茶放置在蘇粲前面。
「多謝殿下!」
蘇粲的面容有些憔悴,當日聽得李雲自戕而死的時候,蘇粲哭的昏死了過去,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然後便收到了劉德的召見。
蘇粲接過熱茶,捧在手心裏,不飲用,也不說話。
劉德直道:「蘇先生可是心中有氣?」
蘇粲卻是一聲笑:「殿下卻是說的哪裏話,當初有氣,如今卻在無氣可。」
「敢問先生為何如今無氣?」
「魏公已薨,大魏已亡,吾卻不知要發什麼氣?殿下仁義,李氏宗族亦不見屠戮,吾在無一絲怒氣。」
蘇粲低下頭,說道:「吾與魏公從小一起長大,豈能不明白他之心意」
「唉」
蘇粲在一聲長嘆,卻又是向劉德拱手道:「罪臣許久未見家人,如今得見,還是要感謝殿下!」
「蘇先生不責怪孤將蘇家遷往異地便好。」
劉德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殿下能饒得他們一條性命,已是殿下的恩德,罪臣又怎敢怪罪殿下。」
劉德放下茶盞,直道:「蘇先生,如今儋州雖定,但諸事繁多,孤願以先生為儋州別駕,安定儋州,先生可願意?」
蘇粲拿起茶盞的手頓了頓,這才道:「吾如果不願,殿下可會處死吾蘇氏族人?」
「孤自繼承祖父遺志,還未曾以別人族人相要挾,蘇氏助李雲抗漢,已受懲處,孤不會因為你二再次責罰。」
劉德神色平靜,如是說道。
蘇粲再道:「那如若罪臣願為殿下效命,那可否讓蘇氏盡數遷回陳留,不必受燕州、北州苦寒。」
「不可赦!」
劉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