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了。
「僅憑這些藥酒,這藍溪李三郎就足以成為一代傳世名醫了。」老爺子長嘆一聲,有些感慨,他研究一輩子醫術,對藥酒也多有研究,也補全了不少損壞丟失的古藥酒方,還自己研究出了一些新藥酒方,可卻全都還不如這個藍溪鄉下郎弄出來的藥酒好。
「不過幾瓶藥酒而已,他如何能跟師傅相提並論?」
老爺子搖頭,「這哪是幾瓶藥酒的問題,況且,醫家之中,只要能夠真正拿出幾張厲害醫方的醫者,都是了不得的。華夏醫術傳承至今,正是靠着這些先輩們一點點的積累和傳承,我雖說行醫一輩子,卻並無所成就貢獻,愧對先輩們啊。」
長安,北苑羽林軍。
新成立的羽林軍,軍額兩萬,都是最精銳的將士。此刻,一群羽林軍將領聚在一起,正研究一件大事。
「這金創藥酒和跌打藥酒都是極好的,我羽林軍新創,每日勤苦訓練,不敢懈怠,然則士卒們常有損傷,這些藥酒效果極好,能夠大大幫助士卒們解決傷病問題。我們應當向朝廷上言,請求大量採購這些藥酒。」
「對,這些藥酒一定得多採購些,平時訓練不能少,但也不能把士卒給練廢了。」
一名將領端坐在前,撫着鬍鬚道,「諸位所說的情況我也清楚,但你們可知道這藥酒現在有多火嗎,有多貴嗎?」
「有價無市。」
「現在不光是我們覺得這藥酒好,整個長安的人都知道這藥酒好,馬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藥酒好了,你以為這樣的好東西會沒有人看中嗎?錯,據說現在長安大大小小的藥鋪醫館,都在爭相擠往藍溪,準備找那個李三郎搶購藥酒呢。」
他嘆了口氣,「據說一瓶跌打酒,也就一斤裝,你們知道賣到了多少錢一瓶?一千錢一瓶,這還是有價無市,根本就買不到。無數的人在等着排隊呢。」
有將領不滿的道,「一貫錢一瓶藥酒,這他娘的也太貴了。咱們堂堂羽林軍,真要採購藥酒,一次不得採購個千八百瓶的,這花銷也太多了。」
「就是,要我說啊,乾脆直接讓這個什麼藍溪李三郎把藥方拿出來,咱們羽林軍可以自己釀藥酒啊,不就是釀酒嘛,有什麼難的。」
「是啊,藥酒嘛,就是把藥材泡在酒里,或者是把藥弄成粉添在酒里,肯定不難。」
一群大老粗在那裏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熱火朝天。
坐在上首的那人呵呵一笑。
「粗魯!」
「你們以為這個李三郎若真只是一個鄉下田舍郎,那事情還會如現在這樣局面嗎?真要只是一個田舍郎,他真拿出如此風靡長安的東西來,那他早就被勢家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下了,想想看,這是哪?長安城,帝都啊,藍田不過距此八十里的天子腳下而已。」
有人忙問,「莫不這個李三郎還是朝中哪位大臣的旁支?」
「旁不旁枝的我倒還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前些天,咱們的朝中的英國公還有盧國公,還有咱們羽林軍的兩位新任將軍,都曾一起結伴到過這藍溪李三郎家喝酒的。」
英國公是誰?
政事堂宰相,凌煙閣功臣,三公。
盧國公是誰,左武衛大將軍,凌煙閣功臣,剛點的東征高句麗的大總管,而且還有傳聞,等這位凱旋,就將任羽林軍的大將軍。
而羽林軍的兩位將軍是誰?正是薛仁貴和蘇定方。
現在羽林軍新成立,大將軍空缺,兩位將軍正是薛蘇二人,他們平時忙着東征準備事宜,可不管怎麼說,那都是自家的上司。現在他們一群人商量着要弄李三郎,這上司們卻是李三郎的坐上賓,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嘛。
一群大老粗連忙咳嗽起來。
「哦,誤會,誤會。」
皇宮。
幾位宰輔剛剛議事結束,一起走了出來。
宰相長孫無忌看着李績笑道,「茂公最近氣色確實非常不錯啊,看來那個藥酒確實挺有效的。」
李績摸了摸臉,「是啊,原來老是睡不着,可最近每天喝這個長生安神藥酒後,夜夜睡的香。每次都能一覺睡到大天亮,還得頭天晚上交待好下人到時間就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