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開跑了?」趙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請罪的毛遂,臉上也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對於郭開家門口所發生的事情,趙丹也是有所耳聞的。
明明郭開才剛剛在毛遂面前露了面,怎麼一轉眼就逃了呢?
毛遂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赧然之色,對着趙丹道:「回大王,那郭開的府邸書房之中有密道通往外界,當見到許歷將軍到來之後,那郭開便通過密道離開了。」
趙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密道這種東西其實也算是比較常見的,龍台底下也同樣有密道,這只能說是毛遂自己的疏忽了。
其實郭開就算逃了,那也就是片刻時間的事情,如果毛遂能夠第一時間關閉邯鄲所有城門的話,郭開應該還是會被堵在邯鄲城中的。
不過一來毛遂並沒有關閉城門大索城中的權力,二來為了一個郭開搞得整座城池雞飛狗跳那也不好,畢竟現在的邯鄲可是不折不扣的當世最繁華城市,每天進進出出的人數以十萬計,的確也關閉不了太久。
但一想到這個郭開就這麼跑路了,趙丹的心中還是多少有些不爽。
好在自己還有一招後手,希望能夠有用。
「平陽君是怎麼會出現的?」雖然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情況,但是趙丹還是希望聽聽毛遂這個當事人的說法。
毛遂不敢隱瞞,直接一五一十的將整件事情的的經過如數向着趙丹道來,最後說:「大王,臣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臣從王宮出來之後便直接回到了監察衛總部調集人手,隨後立刻就去了郭家。但臣不過才到了郭家一柱香的時間,平陽君便率眾趕到了。」
說到這裏之後毛遂就閉上了嘴巴,但是趙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集結大批人手趕到,如果說趙豹事前沒有派人在監察衛大門口處盯梢,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而且幾名監察衛探子的死也是很蹊蹺的,會不會也和趙豹有關?
趙丹手指不停的敲擊着面前的桌角,沉吟不語。
一件原本以為很簡單的事情,突然就變得棘手了起來。
趙豹可是不折不扣的趙國核心層人物,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趙豹有着不小關係的話,那麼很可能就會因此而引發一場趙國政壇的地震。
現在的趙國可是正在兩線作戰之中,要是這個時候內部再產生什麼亂子,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要不然就先等到這個仗打完了再秋後算賬?
諸般念頭在趙丹的心中紛至沓來,讓他有些難以抉擇。
沉吟良久之後,趙丹還是作出了決定,對着面前的毛遂說道:「汝只管繼續查下去便是了,有寡人在,汝不必擔心!」
頓了一頓之後,趙丹又拿出了一面令牌,扔到了毛遂的面前:「這是一面調兵令牌,在必要的時候汝可以調動不超過五百人的羽林軍來配合汝的行動,凡有任何敢於反抗之人,汝都可以先斬後奏!」
毛遂拿到了這面令牌之後心中頓時大喜過望,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是再次面對趙豹,毛遂也完全不虛了。
「多謝大王!」
就在毛遂向趙丹復命的時候,另外一邊的趙豹剛剛回到府上,並且迎來了一個匆忙來訪的客人。
這個客人不是別人,正是聞訊趕來的平原君趙勝。
趙勝剛一見到趙豹就立刻劈頭蓋臉的問道:「平陽君,吾聽說汝和毛遂還有許歷對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豹苦笑一聲,將剛剛發生在郭開府邸之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隨後說道:「平原君,吾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不太對勁啊。」
趙勝眉頭緊皺,過了好半天才道:「這事情確實不對勁。郭開若是心中沒鬼,根本就不需要逃走。即便是人進了胡衣衛之中,那毛遂畢竟曾經是吾的家臣,多少也是會給吾一些面子的,諒他也不會把郭開如何。只要你我二人聯手,遲早能把郭開撈出來。」
趙豹一聽臉色就變了,忍不住用力的一拍桌子,怒道:「如此說來,吾豈不是被郭開這個狗才給騙了?該死的東西,吾要誅了他全族!」
趙勝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啊,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