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做到了「六宮粉黛無顏色」,讓魏王圉獨寵他一人的存在。
但就是這麼一個深得魏王圉之愛的人,他的下場是什麼樣的呢?
死!
而且死得非常非常的慘,全族陪葬。
就連段乾子當時也因為高基一事而被連累罷官,導致魏無忌以相邦之位完全掌控了整個魏國政權。
那段日子可以說是段乾子這輩子以來最為黑暗的一段日子,段乾子又怎麼可能將它忘記?
而且趙勝說得一點錯都沒有,如果高基這個曾經的愛人都能夠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被魏王圉處死,那麼段乾子這麼一個和談不利的寵臣,又怎麼可能會被魏王圉太放在心上呢?
愛人都殺得,臣子難道殺不得?
再聯想到之前魏王圉那些言辭十分嚴厲的信件,段乾子的身體突然又是一哆嗦。
或許真如趙勝所說的那樣,一旦自己無功而返的話,那麼真的就是大禍臨頭了。
很少有人能夠在死亡到來之時會對此無動於衷的,至少段乾子不是這樣的人。
段乾子開口道:「平原君說笑了,或許……」
趙勝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段乾子的話:「或許在因為和談不利而丟掉了整個濟水以北、丟了附庸衛國、甚至連首都陶邑都丟掉了的情況下,魏王仍舊能夠對段卿網開一面,饒段卿一條性命,對嗎?」
段乾子的身體顫抖得更加的厲害了。
趙勝看着段乾子的這般模樣,終於適時的拋出了殺手鐧:「就算是這些也依舊不會讓段卿有太大的危機,那麼如果當魏王知道段卿竟然和他所痛恨不已的趙國胡衣衛在暗中合作過多次的時候,魏王又會在心中如何作想呢?」
「夠了!」段乾子突然叫了起來,打斷了趙勝的話。
趙勝閉上了嘴巴,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段乾子,就好像一隻惡狼在看着面前垂死掙扎的獵物一般。
雖然只是短短的片刻時間,但是段乾子看上去卻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好幾歲一樣。
好一會之後,段乾子才咬牙切齒的說道:「平原君究竟有何計劃,還請全盤托出吧!」
趙勝看着段乾子的這般模樣,再一次的笑了起來,伸手拉了一下位於他座位身旁的一條繩子。
段乾子靜靜的注視着這番舉動,他知道這條繩子實際上是通往一旁待命的僕役房中,只要一拉那邊就會有銅鈴響起,然後僕役們就會立刻趕來聽候主人的吩咐。
只不過看這般光景,顯然來的人肯定不是趙勝府中的僕役。
會是誰呢?
就在段乾子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書房的門已經被敲響了。
趙勝站了起來,親自打開了房門。
一個人影走進了房間之中。
段乾子抬起頭來,看清了來人的模樣,隨後身體一震。
「是汝!」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段乾子的心情極其複雜。
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一直以來給段乾子在暗中出謀劃策,讓段乾子得以見到趙勝的那個趙國胡衣衛神秘人!
一聲輕笑從來人的面具之下傳出:「段卿似乎有些意外。」
「汝、汝……」段乾子指着來人,半晌說不出話來:「汝怎麼會在這裏?」
來人並沒有回答段乾子的問題,而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放在了段乾子的面前。
這個瓶子看上去極其普通,可是當段乾子看到這個瓶子的時候,整個人卻好像被蠍子咬了一口一般,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子,然後才道:「這是什麼東西?」
直到這個時候,段乾子才發現這間房間的主人趙勝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開了,房間之中只剩下段乾子二人。
來人慢聲道:「這是一種毒藥,入口極為苦澀,所以必須要以藥湯之名進獻。吾聽聞魏王最近因為戰局的緣故而十分上火導致口腔生瘡,若是以下火藥物之名進獻的話應當是毫無問題的。以段卿的能力,想必不會連區區一名宮醫都無法掌控吧?」
段乾子臉色變了又變,還是沒有伸手去拿這個小瓶子。
來人看着段乾子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