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割讓的土地和人口絕對不算是最少的,但是卻仍舊讓趙國的大臣們十分的不爽。
畢竟這一仗可是趙國和六國一起打的,結果打完了之後其他五國有的滅國有的虧本,結果韓國作為趙國的敵人反而還賺了?這肯定是讓趙國心裏不舒服的。
所以在短暫的沉默過後,趙國的大臣們就開始聲討起了楚國和韓國,要求將這兩個國家作為征伐對象,也有人想要先打燕國,更有人覺得齊國也是不錯的選擇。
總而言之,大家各執己見,吵成了一鍋粥。
於是依照先前的規定,這時候就應該要到趙丹來作出裁決了。
但是今天的趙丹只是擺了擺手,道:「此事不急於一時,諸卿盡可回去慢慢思考,等到元旦節之後寡人再召開會議專門討論此事吧。」
片刻之後,幾名趙國大臣們紛紛走出了龍台正殿之外,廉頗正想要登上自己的馬車離開,突然被虞信給叫住了。
「大將軍,信府上剛釀出一些美酒,不知大將軍可否賞臉一行?」
廉頗楞了一下,隨後發現在虞信的身邊還站着另外一名布衣派的大臣李伯,再往旁邊一看,又發現趙勝和龐煖剛剛登上了同一輛馬車。
於是廉頗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露出了豪邁的笑容:「早就聽說虞卿府上的美酒乃是一絕,今日正好叨擾一番!」
半個時辰之後,布衣派的三巨頭在虞信的府上各自落座,暢飲美酒享用佳肴。
虞信將面前的美酒一飲而盡,也不去管流到鬍鬚上的酒滴,十分滿足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武信君、李卿,大王今日所言,可是大有深意啊。看來這多一人入龍台之事,恐怕就在元旦節定分曉了。」
所謂的入龍台,意思就是能夠擁有在龍台正殿參與會議的資格,也就是成為新的趙國重臣。
廉頗一聽這話,臉色立刻就變得凝重了起來,道:「此事真的已經確定了?」
虞信點頭道:「若非如此,那麼大王又何必將討論征伐目標的會議放在元旦節之後?」
另外一邊的李伯沉吟片刻,道:「虞卿,以汝之見,吾等應該如何應對這一次的事情?」
要知道新增一名重臣,這對於趙國政壇來說絕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象徵着整個趙國舞台上各大勢力的重新洗牌和博弈,那可是萬萬輕忽不得的。
畢竟多一個自己人的同時還能夠讓政敵們少一個人,一來一去間就是兩個人,這裏面的厲害關係誰都能夠想清楚,說是關係到派別的興衰也不為過。
虞信並沒有立刻回答李伯的問題,而是開口朝着廉頗說道:「大將軍,不知道汝和樂乘的談話如何了?」
一說到這裏,廉頗的臉上就閃過了一絲不爽的神情,悶聲道:「樂乘拒絕了。」
「什麼?」虞信和李伯同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樂乘拒絕了?」
這個拒絕的意思,當然不是拒絕進入龍台成為趙國重臣,而是拒絕成為布衣派之中的一員。
虞信忍不住問道:「這是為何?」
廉頗悶悶的嘆了一口氣,道:「吾也不知道為何。」
廉頗的鬱悶是發自內心的,在廉頗看來,樂乘可是自己的老搭檔老部下,自己只要透露出拉攏的意思,那還不是就手到擒來了?
結果這個樂乘倒好,完全沒有把布衣派的拉攏當回事,禮貌無比的拒絕了廉頗。
大廳之中的氣氛頓時就有些凝滯。
足足過了半晌之後,李伯才一拍大腿,道:「吾聽說這樂乘不久之前剛剛和鄭朱結為兒女親家,莫非……」
虞信這才恍然大悟:「沒錯,當時鄭卿還送過請柬給吾呢,原來這樂乘竟然是站到了鄭卿那一邊去了。但是,他哪裏來的自信能夠保證鄭卿會讓他成功進入龍台呢?」
布衣派三員重臣面面相覷,都是有些無法理解。
過了片刻之後,廉頗才悶聲道:「現在應該怎麼辦?」
沒有了樂乘的話,那麼布衣派就沒有一個有分量的人選去競爭這個位置了。
虞信嘿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決斷,道:「既然如此,那麼吾覺得,吾等可以推舉李牧進入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