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冷哼道:「你要結婚就結婚,我們和你很熟嗎?還邀請我們,哪兒來快滾哪兒去,在這虛偽個什麼勁!」
蘇然臉色一白。
安白天捂着臉,目光,狠狠剜着半路衝來的程咬金,她咬牙切齒:「你是誰啊你,到底有沒有教養,居然罵人!」
「罵人?」譚之雅看着安白天突然笑了,轉頭拉了拉季憂晴的膀子,看着像是只對季憂晴說的悄悄話,但是聲音卻大到路人都能聽見的程度——
「季憂晴,我罵人了嗎?我怎麼不知道?!不對啊,我記得我是挺文明的一孩子,如果開罵,那百分之九十九罵的都不是人啊!」
季憂晴嘴角遏制不住的抽搐,差點扶額了,這不是變相的在罵安白天和蘇然不是人嘛!
「你居然罵我們不是人?」
這時間真是太巧了,安白天把她的想法脫口而出,季憂晴現在不僅僅是嘴角,眼角在抽搐了,而是整張臉……都在遏制不住的抽搐。
蘇然和安白天都被氣的臉紅脖子粗。
譚之雅無辜的笑了笑,絕美完勝:「錯,我不需要罵你們不是人,因為你們本來就不是人!!!」
安白天還想說什麼,被蘇然一把捏住膀子,她轉頭看去,蘇然滿臉的冷笑,只見蘇然突然轉頭看向一直都沒有出聲的季憂晴,一句話讓季憂晴白了臉。
「是我高看了季小姐,季小姐的朋友原來都是這樣的教養,怪不得季小姐說打人就打人。也許近墨者黑吧,就是不知道這墨是季小姐,還是季小姐的朋友?!」
說完,蘇然拉着安白天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譚之雅疑惑的看着走遠的兩人,說走就走,偏偏還留下了一句讓她聽的半懂不懂的話,蘇然說她沒有教養,這意思她聽出來了,但是最後一句,近墨者黑,墨是季小姐,還是季小姐的朋友,這她就真心不懂了……
她一轉頭,就看到季憂晴慘白如紙的小臉,在陽光的照耀下,幾乎變得透明……
「季憂晴你怎麼了?」譚之雅擔心的喊道。
季憂晴搖了搖頭:「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不等譚之雅回答,她轉過身,也不管前面是什麼,她慢慢的踩着漂浮的步伐走着,臉上的表情似冷非冷,總之誰也看不清她真正的心思。
被丟在原地的女人,看着季憂晴纖弱的背影,嘴巴委屈的撅起,她這個朋友啊,就算是看不見了,還是那麼……讓人看不透!!!
眼看女人越走越遠,譚之雅拿着拐杖趕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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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吃完了晚飯,譚之雅小心翼翼的扶着仍然沒有復明的季憂晴進了房間,季憂晴睡到床上的時候,她一邊幫她蓋被子,一邊不放心的說道:「明天去趟醫院吧,看看這一次怎麼那麼久還沒有恢復?」
「不用了,過幾天就到了做手術的時間,那時再說吧。」季憂晴低聲說。
譚之雅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好吧!」好像從季憂晴失明開始,她變得愛嘆氣了許多。
「嗯,你去睡吧。」季憂晴微笑,沒有看到譚之雅頹廢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的背影,都仿佛帶着對未知的擔心和惶恐。
門被關上了,同時季憂晴腦海里浮現出蘇然的那句話:「是我高看了季小姐,季小姐的朋友原來都是這樣的教養,怪不得季小姐說打人就打人。也許近墨者黑吧,就是不知道這墨是季小姐,還是季小姐的朋友?!」」
蘇然這是連她和她的朋友一起貶了,她如果是墨,那麼近墨者黑的就是她的朋友,如果她的朋友是墨,那麼近墨者黑的就是她季憂晴,但不管這墨是誰,意思卻都是……
她和她的朋友,都不是好貨!
好一個蘇然,羞辱她就算了,還不動聲色的羞辱了譚之雅!
好一個蘇然!
「卡擦!」
季憂晴聽到自己指甲摁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