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溫山問。
溫清黎看着溫山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裏一驚,脫口而出:「爸,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別和他計較。」
暖晴回頭一看,她的男人仿佛看不到周圍的暗潮洶湧,他執着高腳杯,自斟自飲,她看不懂他在想什麼了。
「大哥,你別替我說話了。」沙啞近乎頹廢的出口。溫清帆抬頭看向溫山,「你們什麼都知道了對吧?」
他早該想到的。
溫山冷嗤:「我們知道什麼了?知道你為了溫帝國,暗中殺害清朗?」
「爸,你在說什麼!「這頓飯,仿佛註定吃不了了。
溫清黎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凝目看向臉色煞白的溫清帆,緊了緊拳頭,問了一句:「到底怎麼回事?「
「到底怎麼回事?!讓溫家只剩下你和他自己,這就是你二弟的私心!這樣公司就會是你們兩個親兄弟的,可在這之前,那個和你們無關的溫清朗,必須要除掉!於是他就動手了,不然,你以為清朗前兩天為什麼了無音信?怎麼回事……呵就是那麼一回事!!」
「親兄弟」與「那個和你們無關的溫清朗」這兩句被溫山咬牙切齒的咀嚼了出來,緊繃的氣場一觸即發。
溫清帆臉色血色失盡,眸底暗沉一片。
溫清黎無法置信的看向溫山:「清帆不是這樣的人,爸,你別忘了,他是才從國外回來的。」
溫山眸色譏諷:「清黎,你好像忘記了你的弟弟剛才說的話,是他先問的我:什麼都知道了對吧?那麼,你試想一下,他做過什麼被我們知道了呢?」
溫清黎退後了兩步,背後傳來自嘲的聲音。
「哥。我都讓你別替我說話了,我可不想連累你啊。沒錯,爸爸說的都是真的,可我做那些是為了什麼呢?」
溫清帆朝前走了兩步。看着溫山,咬牙泵齒:「你如果真的把我和大哥當做你的親生兒子,那麼,怎麼會只把公司交給溫清朗一個人打理?你不覺得這對我和我大哥來說,很不公平嗎?」
「假若沒有你三弟那麼多年的打拼。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有「溫帝國」的存在?」溫山笑着反問。
「一個有用的人不會盯着別人的東西,他會自己去創造,屬於自己的東西!」溫山敲了敲桌子,那聲音,響脆的讓人不敢說話。
溫清帆和溫清黎看着溫山,溫清朗則深沉的盯着高腳杯,英氣逼人的劍眉緊緊的蹙起。
「我還沒有死!你們還不必要用那樣極端的方法,爭家產!何況,你們怎麼知道我沒有想過這些——你們都是我的兒子。你們捫心自問一句:我溫山虧待了你們什麼?該你們有的,等我死了,會一分不少的交到你們手上,可偏偏有人捱不住了——」
溫山銳利的眸子刺向溫清帆,冷冷一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是為了公司要殺清朗!你是從來都沒有把溫清朗當做你的弟弟,所以你從小就排斥他,認為他是不應該存在的那一個,所以你想除掉他,眼不見為淨,是不是?!」
「我……」溫清帆下顎緊繃。無話可說。
溫山繼續笑,目光滄桑而犀利:「在你心裏,清朗是我親生的,是真正的少爺。你真正覺得不公平的,其實是這一點吧?!你因為嫉妒生了排斥,你因為排斥生了謀殺!!」
「是,你說的都是行了吧——」溫清帆急促着呼吸,他冷眼刺向那個清貴如神的溫清朗,面露猙獰。「他天生可以不費力氣的得到別人用盡全力爭取的東西,從小就是。從我見到他的第一面起,他就成了我心上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鮮明,仿佛一個天一個地,有機會除掉天,取而代之,他怎麼會放任掉呢?
溫山看向僵硬在原地的溫清黎,淡淡的說:「我叫你來,就是讓你知道這些的,現在你都知道了,我來問你,你覺得,溫清帆加害溫清朗這件事,做的對嗎?」
溫清黎,沉重的抬起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走向了溫清帆,站在他面前,他面無表情的問:「我記得我曾經問過你,三弟的消息,你連我都騙?」
溫清帆脫口而出:「大哥,不乾淨的事情我來做,你不必知道……」
啪!
溫清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