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楚天鳴着實感觸良多,像那樣的場合,喧囂應該是個合適的代名詞,可是,和那丫頭面對面的坐在一起,楚天鳴幾乎無需耗費什麼力氣,就能將對方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
對此,楚天鳴着實有些招架不住,如果不是看在秦語冰的面子,即便使出尿遁那樣的下三濫招數,他也得設法抽身離去。
當然,必須承認一點,當年秦語冰那股瘋勁,絲毫不遜色於那個劉羽彤,縱然後面槍聲陣陣,縱然頭頂流彈橫飛,秦語冰不僅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連呼刺激,過癮!
是以,當秦語冰和劉羽彤坐在一起的時候,對於那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楚天鳴可謂是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
「呵呵……」
然而,楚天鳴卻不曾想到,因為他的一句笑語,瞬間勾起了秦語冰對青春歲月的追憶。
「其實,以前的南湖市,應該說是三足鼎立,劉家,何家,以及我們秦家,而我和羽彤兩人,從小就是同班同學,甚至說,大多數時候,我們還是同桌,所以,秦家和劉家的關係,向來還算不錯。」
「呃……」
聽到秦語冰這麼一說,楚天鳴不禁為之一愣,真沒看來,兩個女人竟然有着這麼深的淵源。
「那時南湖的市委書記,正是羽彤的大伯,可以說,就算在整個華南省,劉家都頗有發言權,只可惜,樹大根深,難免會有些枯枝敗葉,天長日久,問題越來越嚴重,最終,在一陣反腐風暴中,劉家瞬間轟然崩塌,從而退出了南湖的歷史舞台。」
「是這樣…」
望着眼前的紅燈,楚天鳴忍不住苦笑着搖了搖頭,人生,就像眼前這個十字路口,只有遵守其中的遊戲規則,安全才會有所保障,而你若是在紅燈亮起的時候,還要執意越過那條斑馬線,那麼,等待你的,極有可能是粉身碎骨。
同樣望着前方那條斑馬線,秦語冰不禁滿臉唏噓的說道:「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羽彤在畢業前夕遠走海外,從此沒再與我們聯繫,轉眼就是將近五年過去,再度聚首時,己然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五年而已,哪有那麼多感慨?再說,那丫頭不還是保留着當年那股瘋勁麼?而你心中的魔性也在抬頭,又哪來物是人非之說?」
對於秦語冰的滿腹感慨,楚天鳴顯然很是不以為然,舊友重逢應當是件愉悅的事情,身邊這丫頭為何會生出那麼多感觸?
「不,你不會明白,時隔五年再度相遇,羽彤雖然還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在她那嬌艷的笑容背後,明顯藏着一絲落寞,甚至是哀傷。」
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片刻,秦語冰拍着自己那光潔的額頭,當即又滿臉苦澀的說道:「別說是她,就連我自己,也不可能回到從前,心中的魔性或許在抬頭,可那也只是在你面前,面對別人的時候,我還是那個冷傲的我。」
「呃……」
聽到秦語冰這麼一說,楚天鳴不禁睜大了雙眼,就這麼一眨不眨的,呆滯的望着秦大美女。
「這樣看着我幹嘛?難道我臉上有花?」
面對楚天鳴那直勾勾的眼神,秦語冰連忙摸了摸臉頰,她確定,離開君悅酒店的時候,她特意去了趟洗手間。
「傻女人,你該吃藥了……」
「你……」
怎麼都不曾想到,楚天鳴憋了半天,竟然會冒出這樣一句話語,頓時將秦語冰氣得嘴角直哆嗦,是以,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施展出絕學『九陰白骨爪』,從而在楚天鳴的腰間狠狠擰了兩下。
「嘶……」
劇烈的疼痛,使得楚天鳴頓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着,一邊躲避着秦語冰的再次襲擊,楚天鳴一邊振振有詞的說道:「不是嗎,所謂時光流轉,萬物變遷,這世界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所以,你得接受這個事實,再說,家族遭遇那樣的巨變,是個人都會備受打擊,五年時間雖然不算短,卻也不一定能夠撫平她內心的創傷,明白嗎?」
「呃……」
呆滯的望着楚天鳴,秦語冰頓時感覺有些無言以對,還真別說,聽完楚天鳴所說的這些,她真心覺得自己似乎太過多愁善感了。
於是,衝着楚天鳴嫣然一笑,秦語冰同時帶着幾分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