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或者鬼域弟子也來這裏尋找『獸孕靈卵』吧?」薛敏既擔憂又害怕地說:「我們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差!」
船停了下來,停在無跡島幾十里開外的海面上。
穆塵凝神望向停駐的大船,憑藉極佳的目力靜靜地等着船上的人走出船艙,走向甲板。
此刻海面清朗,不論是穆塵、薛敏還是杜惠雪,都可以看清船上的一切。
終於有人走出了船艙,穆塵卻呆住了,薛敏和杜惠雪則都歡喜起來。
他們已不必再擔心什麼,因為從船艙走出來的是四位女子,為首一人身着淡粉色羅裙,竟然是郁香靈,緊隨在她身後的是一名黑巾遮面的黑衫女子,在往後則是兩名翠衫姑娘。
「原來是天心洞的姐妹們,我還以為是壞人呢?」
薛敏輕聲歡呼一句,只見幾十里外立身在甲板上的黑衫女子,立刻轉頭望向了這裏。
她竟然已經聽到了薛敏的聲音。
只有她聽到了,並且做出了反應,在她轉頭望向這邊的一瞬間,穆塵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她的凌厲目光。
郁香靈和甲板上另兩名翠衫姑娘,卻並無絲毫察覺。
在天心洞初訪玄清觀時,相隔幾十里外聽到幾位師兄談話的人,一定也是這位黑衫女子。
她的修為一定不在雲陽子之下。
薛敏跳到了大石外面,衝着遠方的大船,大喊了一聲:「喂!我們在這裏!」
她的聲音絕對傳不到幾十里外的船上,甚至船上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她,因為從船上望向無跡島,總是籠罩在一派煙雲之中。
黑衫姑娘卻聽得到,即使薛敏不這麼大聲的喊,她也一樣聽得很清楚,但她並沒有理睬薛敏的意思,也沒有向郁香靈說起這些。
薛敏自然知道自己的聲音對方是聽不見的,她只是因為高興才會喊出來。
現在她又走到大石頭的後面,拍了一下穆塵,說:「你還躲着幹嘛?都看到是天心洞的姐妹了,而且你和那位新任洞主郁香靈的關係最是不一般了,早在澤州城誅除鬼妖的時候,你們兩個就出雙入對了!」薛敏笑的很奇怪,接着道:「難道你是在害羞,不好意思出來見人家嗎?」
這句話,自然也會被黑衫女子聽到。
穆塵趕緊說:「閉嘴!不要胡說八道!」
他的口氣有些生硬。
在他看到郁香靈走出船艙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忽然變得很複雜,喜憂參半,酸甜交雜。這樣的心情讓穆塵感到煩躁,尤其聽到薛敏說起澤州城的事情,更令他想起了郁香靈初訪玄清時對他形同陌路般的態度。
穆塵一時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才語氣重了一些。
薛敏臉上的歡喜頓時散盡,杜惠雪也聽出穆塵的口氣有些不對。
穆塵的話說出之後,也立刻感到了後悔,趕緊又平聲道:「對不起,我……」
他的歉意還沒有說出來,薛敏便氣憤道:「你幹什麼?一見到郁香靈就要和我發脾氣嗎?」
穆塵不再說話,他沒法解釋,但臉上全是自責的神色。
杜惠雪看到穆塵的樣子,幫穆塵向薛敏做着解釋,薛敏卻越發的氣憤。
她開始時並沒有多麼的生氣,但是穆塵卻連誠懇致歉的態度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杜惠雪來安慰她,這才是她感到氣憤的真正原因。若是穆塵能夠誠懇的向她說一聲對不起,她也許會立刻開懷大笑的。
但穆塵的情緒異常煩亂,換做平時,他一定有辦法哄得薛敏開懷大笑,現在卻感到無措。
雲陽子曾誇讚穆塵,危急之時能令心境如水。此時他心裏的一池秋水卻被已被攪亂。
穆塵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他深深的吸一口氣,慢慢地平復着心境。
許久,他才終於走到薛敏身前,笑着說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和你發脾氣,請你原諒我吧,如果我再犯同樣的錯誤,一定……」他想了想接着說:「一定讓妖獸將我的身體撕裂,然後……」
穆塵的致歉之辭並沒有說完便被薛敏阻斷。
「好了!我不想聽你的鬼話!」
穆塵偷偷瞄了薛敏一眼,知道她的氣已經消了大半。為了讓她徹底原諒自己,穆塵接着又說:「其實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