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離開武昌。」說着,對郭榮道:「師弟,既然在楚王府里打探不到我爹的消息,那咱們就離開這裏吧。你找到玲妹了嗎?」郭榮嘆道:「人海茫茫,去哪裏找?」黃芳道:「總有辦法找到的。我們不一直以為自己是孤兒麼?你看,無意之中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要不這樣,眼看快要到月圓之夜,咱們這就啟程去九江吧。早到等大師兄和二師兄的到來,同時還可以在九江打探一番。」郭榮知道她所謂的「打探一番」指的是什麼,當即點頭道:「也好。」
譚會道:「三弟,這一走,咱們幾時再見面?」郭榮道:「二哥,有緣自會見面。下次,還要叫上大哥,咱們三兄弟好好聚一場。」譚會道:「等我有空了,駕船去洞庭湖拜訪大哥,定叫他吃驚!哈哈!」想到這裏,譚會不禁開心的笑起來。
曹一峰見大家都要散去,自己也要就此告辭回岳州而去。臨走前,郭榮對曹一峰道:「曹少爺,待你回到曾家莊時,請告訴陸姑娘,讓她忘記自己的身世之痛,好好的過以後的日子吧。她的爹這一輩子都不會找到了,殺她娘親的仇人肯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曹一峰似乎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問道:「郭公子,誰告訴你這些話的?」郭榮道:「不要去想是誰告訴我這些話的,記住就行。本公子不會害你和陸姑娘。」曹一峰點點頭,就此別過。而郭榮和譚會也先去江邊樹林下尋找系在那裏的船。
不一會兒,來到江邊,卻哪裏還有船?譚會嘆道:「哎,肯定被盜賊給偷走了。」郭榮更是傷悲,道:「玲妹沒找到,琴還弄丟了,如何是好?難道註定和玲妹無緣嗎?」黃芳拍着他的肩膀,輕聲道:「師弟,人肯定能找到,琴也可以再造,無謂感傷。」熊飛白道:「師父,楚王府里能人工匠甚多,弟子叫人再做一台琴,等你找到師娘的時候,送給她,定教師娘歡喜。」郭榮淡淡一笑,道:「何必如此折騰?楚王府里的工匠做的琴再好,也沒有原來的琴好。」
郭榮看着譚會,道:「二哥,沒想到連累你丟了船,實在可惜。」譚會道:「那船要來也沒用。王爺知道二哥擅長行駛於大江之中,叫我加入官家的船隊。以後駕又大又漂亮的官船,這小船即使在也沒有用武之地。」郭榮看得出,雖然他口中如是說,但心裏多少也有點感傷,畢竟是陪伴他多年的船,靠這艘船他風裏來雨里去,養家餬口。如今沒了,能不傷心嗎?郭榮道:「二哥,飛白,萬兄弟,咱們就此別過。」說着,郭榮和黃芳就要與三人道別。
熊飛白突然道:「師父,步行去九江何等辛苦,讓弟子去王府里弄兩匹馬給師父師伯,也算徒兒的一片孝心。」黃芳和郭榮聽罷,笑道:「如此也好。」於是,熊飛白帶着譚會和萬里江往楚王府里走去,而郭榮和黃芳則在府外等候。
良久,熊飛白在前,譚會和萬里江各牽一匹駿馬從楚王府側門出來。走近,發現熊飛白手裏還端着一個托盤,裏面放着兩杯酒。郭榮見狀,這才明白為何三人一路平穩的走過來。熊飛白道:「師父,臨別之際,徒兒敬你一杯酒。」說着,將托盤遞給萬里江,從盤中拿過一杯酒,跪在地上,將酒杯舉過頭頂,道:「師父,喝完這杯酒,天涯不相忘!」郭榮笑着接過酒杯,道:「飛白,難得你一片孝心,日後再相遇,師父必傾囊相授!」說完,一飲而淨。熊飛白歡喜不已,又拿過另一杯酒,同樣跪在地上,道:「師伯,請你替飛白多多照顧師父。」黃芳笑着接過酒杯,道:「師侄,你師父雖然年輕氣盛,但完全能自己照顧自己,這一層你不用操心。不過,師伯與你師父情同手足,必定有難同當。」說完,也一飲而淨。
郭榮和黃芳與三人道別後,上馬策馬而行。熊飛白、萬里江和譚會目送二人離開,心中無限感傷。
出武昌城後,郭榮和黃芳見水路交錯縱橫,故循着旱路望南而行。郭榮道:「師姐,我心中一直覺得遺憾,雖然是飛白的師父,可什麼功夫都沒有傳授給他。哎,這個師父徒有虛名而已!」黃芳道:「師弟,師徒緣分在,遲早會再見面的。再說,傳授武功也非一朝一夕能成,何必急在一時呢?」郭榮看着茫茫前路,喃喃道:「不知玲妹如今身在何處?」黃芳道:「九江之戰過後,咱們叫上大師兄和二師兄一起尋找玲妹的下落。以我們四人之力,找到玲妹應該不難。哎喲,怎麼頭有點痛?」說着,黃芳摸着頭。郭榮愣住:「師姐,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