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把握。學生也很喜歡沈靜,這裏不像老師的感情那麼統一,無故衍生出了好幾種:對於男生來說少數是羨慕她的成績,對於女生來說多數是「超羨慕」她受到的青睞,當然還有少數人的羨慕就超標的不得了了。
沈靜的表情明顯的憂鬱了一下,一瞬間又被那笑掩蓋住。
「出來透透氣」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煩惱,這似乎是沒有辦法避免的,無論是高處不勝寒還是碌碌無為,我們的心始終就只有我們自己知道。那天我和沈靜坐了很長一段時間,多半都是在沉默,我曾不止一次的看到她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絲的悲傷,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知道那種感受。回來的時候沈靜說這個地方真是很好,難得的清淨,每次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她的心裏都很寧靜,那是一種消失了很久的感覺。我微微的點了下頭,想其實有很多東西都是一樣的。
那天的晚自習像往常一樣,教室里始終都是圓珠筆在紙上磨出的沙沙聲,時而還會冒出一聲輕咳和哈欠聲。大家都在埋頭努力,放眼看去看到的只是一個頭頂,有時會忽然間冒出一個頭來,大都是厚厚眼鏡下一雙紅紅的眼睛和毫無生氣的一張張略顯蒼白的臉,所以學校在晚自習的時候,生人是很少敢進的,特別是高三的教室,沒有人能承受的住書山後面的呆滯的腦袋。
我像其他人一樣也在埋頭努力,和他們不同的是他們努力的是正事,而我則是費事,這個觀點除了我的語文老師外有些懷疑外,其他的所有老師態度都非常堅決,特別是我的數學老師那個老夫子,其實我們數學老師並不老,只有三十多歲,胖胖的矮矮的,他總是帶着一柄圓圓的厚厚的眼鏡,在加上一張肥嘟嘟而略顯「天真」的臉,儼然就是大番薯版的老夫子。他曾非常認真的說現在的我如果努力的話考上個不錯的學校還是有七八成機會的,可是要是我還這樣的話考走的幾率就少的可憐了,展漏無疑的暴露了數學老師的天性。
我說過我是一個很聽話的學生,所以我所從事的「費事」就漸漸的被「正事」所取代,遺憾的是始終沒有完全消失,我還在老師看不到的晚自習上擔驚受怕的偷偷謀事。
我的同桌王銘是個十足的「壞學生好人」說他是壞學生是因為他的成績從來都是倒數的,這個證據讓所有老師及大多數學生得出了如上的結論。而說他是好人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犯過被開除學生的任何舉動,甚至連苗頭都沒有過,這也是大多數都這樣認為的原因。
我覺得他是個好人,理由就比較合理了:我們差不多相同的愛好,我無聊的時候寫些亂七八糟的文章,而他有事沒事的時候就抱着一本厚厚的書埋頭苦讀,他讀的書相當廣泛,小到童話大到科普,所以天上地下他總能知曉一點。當然這些書無一例外的被老師歸之為費書,王銘並不在乎,他總說年輕人就要干點自己喜歡的事情,久而久之老師也不在乎了,理由也很簡單,因為王銘是個壞學生,對此王銘得出的結論是「無論做什麼我們只能跟着別人走。」還忍不住的搖頭嘆氣,我不知道王銘是不是裝出來的,心裏隱隱有些痛。
王銘不喜歡沈靜,他說會讀書的孩子是幸福的,而被強迫做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的人確實痛苦的,他有些同情沈靜,這句話我仍舊不知道他是不是裝出來的,腦子卻因此空白了一段時間。王銘塞過來一張紙條:寫好了第一個讓我看。寫紙條這件事在我們班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這是被老夫子給逼的。他曾制定了一項規定:上自習的時候不許說話,說話不許讓第三人聽到,否則一旦被抓到將給與嚴重的批評。理由就是不要影響想學習的人學習,他不僅制定了規定還非常嚴格的執行了,這讓我們嚇了一跳,便集體開始封口。
但是數學老師應該不明白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道理,事實證明老夫子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周幽王之所以要防是因為他的權力沒有得到很好的發揮,而老夫子的霸權卻是十足的堅固,自從打壓之後竟再也沒有一個人敢犯,可見在很多時候權力和暴力總能結合起來更好的刑事。老夫子的這個措施沒有根本上把問題解決:大家總是要說話總是想說話。既然「說」的權力被剝脫了,留下的就只有「話」了。
又一事實證明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人民的智慧是無限的,於是便有人想出了用寫紙條的方法,此想法一出立刻風靡全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