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許原似乎來了精神,一下從床上蹦起來。指着腦袋上還有個顯示器框子的傢伙說道:「這個就是昨天帶我回來的那個周雄!」
「次奧!周雄?」小趙也懵逼了。
蹲了下來,近距離觀看那名頭戴顯示器框的豬頭,愣是沒看出來這孫子跟周雄有一絲一毫的類似。
「嗯!這小子是周雄,那邊那個褲襠有血的好像周雄叫他小李,小李日了周雄老婆,周雄昨晚知道了過來講理,兩人打了起來,小李用電腦顯示器砸了周雄,周雄開槍打了小李老二!他們就變成這樣了!」
嚴勁冷着臉。
「還有呢?」
「那邊的兩個好像斷了肋骨,一個叫小汪,一個叫小鄭?特碼的一對同性戀,小鄭要日小汪,結果撲上去的時候,兩人滾做一團肋骨摔斷了。」
「那他們的臉怎麼成這樣了?」
「那就要說到另外兩位了,這個叫小王,那個我就不知道叫什麼了,他們倆昨晚在審訊室槍戰,然後說有什麼貨在老大手上什麼的!我也沒聽清,結果就狗咬狗了,在辦公室里噼里啪啦的,等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成這樣了。我陰了最後的勝利者小王,然後將他們一個個的捆起來,想着如果今天我不說清楚,到時候你們說不準又懷疑我,我就等你們來了!」
嚴勁嘴角直抽。
這許原是將他們當白痴啊!
很快南豐市局的人就陸陸續續上班了。
在嚴勁的安排下,調查的調查,取證的取證,許原則坐在綜合辦公室內等待結果。
而這時候,嚴勁被叫到了局長辦公室。
辦公室里,錢高正在皺着眉。
本來他對許原還內心有兩分感謝的,上次催眠師的事,差點就讓他丟烏紗帽了,結果最終奇蹟破案,他不僅沒受處分,反而還受到了嘉獎。
但今天的事兒就算瞎子也能看出來,鐵定跟許原有關係,但偏偏他們就是一星半點證據都找不到。
幾名省廳下來的警察口袋裏有海洛英。
槍械上有周雄的指紋,確定無誤。
打向小李的子彈是從周雄槍里發出來的。
牆上的彈孔,地上的彈頭,印證着的確在審訊室外的走道上發生過槍戰,而且子彈是從槍戰的兩名警員的槍里發出來的。
更詭異的是,許原說的那個同性戀強暴的警員,還真從兩人身上找到了對方的皮膚纖維和毛髮!
看到這些證據,就連錢高都覺得日了狗了。
「這你也信?」嚴勁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想怎麼辦?」錢高只能笑着遞煙過去給嚴勁。
「哎!我知道事情肯定跟許原有關,但是……」
「但是什麼?但說無妨!」
嚴勁掙扎了下!最終還是決定說:「但是我不想抓他!」
「為什麼?」
「莫湘君其實不算黑澀會,這些混蛋完全就是沖莫湘君來的,他們想整垮莫湘君,然後讓其他人進駐南豐!老錢,莫老闆接手南豐後是個什麼情況你我心裏都清楚,這些年咱們在南豐搭檔,什麼時候像這半年這麼太平過?黃賭毒,除了莫湘君留了點黃給人餬口外,其他的全部都趕出了南豐!哪怕是我們警察也做不到這樣吧?」
頓了頓,好像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然後他將錢高給的煙在桌上敲了敲,叼在嘴上點着,狠狠的抽了口。「這許原同莫湘君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我懷疑……懷疑他是……」
「打住!我不想知道……」
錢高揮了揮手。
嚴勁便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既然你不想抓,為什麼還查?」錢高問道。
嚴勁苦笑:「這麼離譜的事兒有人會相信嗎?六個警察,兩個情殺,兩個搞基,兩個黑吃黑?這是什麼腦子想出來的?我不查,哪來這些證據?這麼離譜的事誰信?證據總有人信吧!」
錢高也是滿臉苦笑。
「我說老嚴……」
咚咚!
這時候,錢高辦公室門被人敲響。
錢高的臉沉了沉,他同嚴勁談話前交代了下面的人,沒事不許打擾。
此刻有人敲門錢高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