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夙咽了咽口水,非常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我當孩子的父親不是很好嗎?」
那孩子本來就是他的好吧!他給他取名字,天經地義,姓他的姓,也說得過去。
「楚夙,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你若是再亂說,就請離開南家村,或者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她現在滿心的傷痛還沒恢復過來,他就想着乘人之危了,他怎麼可以這樣?
想到以前的種種,蕭十七突然有種想要大哭一場的衝動。
「好好,姓你的姓,我剛才只是開玩笑而已!」
楚夙見她發怒,只好舉白旗投降。
誰讓他就見不得她傷心呢!
姓她的姓,就姓她的姓吧!反正是他兒子,早晚也得叫他爹,到時候改過來不就成了。
「那你也得給他取個名字吧!總不能一直叫寶寶吧!」
他兒子真可憐,出生都一百天了,連名字都沒有。
「叫無恆,蕭無恆!」
她以前總以為她和隨風兩人的愛是永恆的,經得起時間考驗的,現在想想,是她當初太天真了。
這世上,哪裏有永恆的愛,有的,只是無情的傷害。
楚夙暗自嘆了口氣,他兒子真的好無辜啊!連名字都不能如意。
說起來,還都怪他,是他自己沒有勇氣去承認。
雖然不喜歡這樣的名字,但他還是陪着笑臉,誇她取的名字好,其實心裏將姬如風給恨死了。
都將她傷成這樣了,她還在心裏惦記着他。
「我也覺得這名字很好,等將來他長大了,懂事了,我一定會告訴他,他父親在他出生的時候就在戰場上戰死了。」
她看着楚夙,悠悠地說着。
還讓他也發誓,要同一口徑,不許說露了嘴。
楚夙唯有苦笑着應了。
明明他還活的好好的,哪裏戰死了?
這種明明就在眼前,父子不能相認的感覺,真是太tmd憋屈了。
可他,實再是不敢開口向她道出真相,也只能先委屈他兒子了。
隔天,楚夙抱着小無恆來到蕭十七面前,逗得小無恆笑的咯咯響。
蕭十七終是忍不住看了過去,向他伸出了手。
在抱上孩子的那一刻,蕭十七心酸到不行。
眼眶一熱,不由的就流了淚。
她看着懷裏小小的無恆,他還那么小,就沒了父親,她該怎麼將他養大呢?
「你看你,見到孩子你就這樣子,別嚇到他了!」
楚夙從她懷裏將孩子給抱了出來。
他本意是想讓她看到孩子高興來着,見到她落淚,他就有些後悔將無恆帶來了。
「對不起,你快將他抱走吧!」
她聲音帶着些許哽咽和委屈,將腦袋扭向一邊,心裏難受的像是要炸開。
楚夙握了握拳,看了蕭十七一眼,將孩子抱去隔壁給了奶娘照看。
他回來時,蕭十七還在無聲地落淚,他默默地站在床前,看着她也不再勸。
等她終於止住了哭泣,他走上前,像哄小孩子一樣,輕哄着她:「過段時間我大皇兄就要冊封太子,小十也要大婚,我帶你和小恆兒去京都走一趟,散散心怎麼樣?」
只有將她們娘倆拐走,他就不信用他的真心,融化不了她結了冰的心。
「楚昭要大婚?新娘子是誰啊?」
蕭十七想到那個溫暖的大男孩,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
她真的很好奇,楚昭會娶一個怎麼樣的女人來與他匹配。
「是你認識的女人,你猜猜看是誰?」
楚夙賣了個關子,笑看着她。
京都幾乎沒人不知道小十和陸阡陌兩人的婚約,而蕭十七以前雖生活在京都卻什麼也不知曉。
兩人會有婚約,本是父皇用陸阡陌來羞辱小十,結果小十後來也出了事,再後來兩人都因為蕭十七而變了樣。
現在兩人的容貌在京都都是一等一的美,那些原本嘲笑的聲音早已變成了羨慕嫉妒恨。
一直拖到今年才成婚,還不是某人心裏憋氣,自已打了臉。
陸千陌與小十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