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一環扣着一環,一旦踩到下面的暗板,池底就會噴出來大量的氣體,這些氣體不知道有毒沒毒,但是這些飛灰卻直接阻斷了人的視線,接着就是大量的弩勾還有獸架,在看不見的環境裏,被剝奪人吸氧權利的人很容易掙扎,如此循環往復,吸入大量粉塵的人就會咳血活活憋死!
毒啊!簡直是太毒了!
這時候,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朝着什麼地方開了一槍,我心叫一聲完蛋,這幫盜墓賊難道沒文化嗎?這麼密集的粉塵里開槍,是會爆炸的!
我下意識朝前一撲,按住了呂糯糯趴在了地上,接着幾乎就是同時,漫天的灰塵轟然爆開!
就在我以為這次要歸位了的時候,遠處的鳥嘴裏面突然刮過一陣救命的陰風!
狂風怒號,如同地獄咆哮,一瞬間帶走了全部爆炸的飛灰!
這當真是救命風,一掃而空的灰塵讓我們全都升起了求生的希望,這時候前面的趟雷先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到對岸了,拉着繩子大聲沖我們喊道:「摸着繩子快過來!」
我們剩下的十二個人全都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跑向了對岸。
劫後餘生,所有人身上都裹着一層灰,不少人被獸夾和弩箭傷到,但萬幸的是沒人死亡,可笑地是傷的最重的那個人是開槍的夥計,因為爆炸離他太近,雖然大風來的及時,但是依然把他的寸頭燒的精光,也算這小子命大,他帶着防毒面具,不然的話,估計剛才那一下,他的臉就得被燒化了。
辛叔喘着氣本來想質問國棟,但是看到他被獸夾咬爛了的一條腿,最終化成了一聲嘆息,轉身從包里拿藥去給他上。
我看他傷勢頗為嚴重,腿被打成那樣還能掙脫出來救我們,估計要是換個人在前面,這次我們就全軍覆沒了,於是走過去,把呂糯糯遞給我的干毛巾拿給他,對他說道:「兄弟,謝謝你。」
國棟是個比較寡言少語的人,對我笑了一下,臉上沾的灰還漱漱往下掉,像是撲了十幾層粉的中世紀貴婦一樣。
坐在原地整頓了一會兒,六子分析道:「這座墓的規模應該大不了,畢竟他們的國家當時在常年打仗,而且還在耗費大量的人口和奴隸用來進行長生實驗和屍玉建造,如果他們的國力真的很強的話,這次把下面一層的氣體換成毒氣,或者毒粉,那麼咱們現在早就已經死透了。」
辛叔斜了一眼六子,似乎對他的這個推論非常的不屑一顧,冷冷哼了一聲,喘着氣說道:「這些灰塵既然是故意留在這裏的,為了不被人看破,應該是不會放毒,但是氣體就不好說了,很有可能本身其實有毒,但是經過三千多年的揮發,現在已經沒毒了,就跟下面埋的那些弩和獸夾一樣,要不是這些東西年頭太久,導致材質變脆,你以為我們這會兒還會有命在嗎?早來五百年,說不好咱們都得死在這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