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倒下去的就不用追究了。
「喂喂,帶球要看人……」任煜地捂着被撞到的腿說道。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女孩子連忙停下來向任煜地道歉,而足球則蹦蹦跳跳地滾到了一邊……「哐當!」
「唔……簡,又是你。我們小鎮街道窄,你為何不去球場踢球呢?」一個中年男子捂着鼻子對任煜地身邊的女孩子說。
「但是溫迪球場沒有多少人啊!我踢球還是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嘻嘻!」
「今年似乎我們溫迪隊很有雄心,招了不少人。也許可以打入上一級聯賽呢!」
「哼!」女孩子似乎很不屑。「每年似乎都找來了不少人,但是最後留下來的呢?溫迪是一個小球會,給不起高工資,留不住人。來再多的人都是沒用!他們不過是來混飯吃的罷了!」
「哈!那麼我們的簡可以自己上去踢啊!」
「如果我不是女孩子,我一定上去,他們很多人還沒有我踢得好呢!」
某個被忽略的人坐在地上看着兩人,又看看藍色的天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女孩子聽見嘆氣聲,才發現被她撞到的男孩還坐在地上。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
……
※※※
「你是亞洲人?」女孩子看看走在她身邊的黑髮男孩。
其實不應該說他是男孩的,雖然年齡不應該很大,但是那眼神看起來卻象是經歷了很多事情一樣,很滄桑。
「嗯,中國人。」任煜地依然在看地圖。
「哇!好棒啊!你是來旅遊的嗎?」女孩子拍了拍手。
任煜地看看笑得很燦爛的女孩,然後又低頭看自己的地圖:「是的。」
「那麼,我當你的導遊吧!就算是因為撞到你而向你道歉。」女孩看着任煜地,「怎麼樣?」
任煜地看看女孩,又看看地圖。「好吧。」
「yeah!我叫簡。那麼你想去哪兒呢?溫迪鎮靠近大西洋,你可以去鎮西邊的海灘上看海。你一定沒有看過海吧……」
「帶我去溫迪球場。」
「啊?什麼?」
「我要去溫迪球場。」
「去哪裏?你不是來旅遊的嗎?」
「是啊,來旅遊的。來這裏旅遊一個賽季的……」任煜地把地圖放進包中,看着簡說,「導遊?」
※※※
「這就是溫迪鎮唯一的足球場,很破舊吧?」
任煜地抬頭看看斑駁的球場外觀,「確實很破舊,但是比我想像的好一點,最起碼還有看台……」
「嘿!」
任煜地沒有再理會簡,向球場內走去。
「喂喂,你真的是來溫迪隊踢球的嗎?」簡在後面喊他。
任煜地回頭看了看簡:「是啊,來混飯的。」然後徑直走進了體育場。
看着任煜地的背影消失在體育場的陰影中,簡朝那個方向哼了一聲:「什麼嘛!連我都能撞倒的傢伙還來踢球,維恩老頭兒的眼光越來越差了!」
※※※
「哧嚏!」
「啊!抱歉,呵呵!」一個白髮老人連忙掏出自己的手巾將對面一個中年人臉上的口水擦掉。
中年人面無表情地讓老人把臉上的口水擦乾淨,然後對他說:「主席先生,我來是有事情想給您說的。」
「唔唔,你說吧,我聽着呢。」
「我要離開溫迪隊了。」
「什……什麼!」老人大吃一驚,「為什麼要走?如果是因為我剛才打噴嚏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
「不,不是因為這個。」中年人繼續說道,「您是一個好人,主席先生。但是您不是一個好的球隊主席,請原諒我的直率。我在球隊四年了,卻一次都沒有打入過更高一級的聯賽去。」
「但,但是,霍華德,今年不一樣,我們有很多不錯的年輕球員。我們有希望打入乙級聯賽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四年來,您年年賽季初都這樣對我說過,但是第二年我仍然聽到這樣的話。
旅途(上) 林海聽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