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如此時候,便越是要小心,不能,讓他發現了······」
它輕聲說話着,同時,它的『身體』開始分崩離析,化作那些紅霧,匿在這深淵之間。
「況且如今,凶劫劍,卻也不在我的身邊,那個擁有淺薄的幾乎不計的幽人王族血脈的少年,如今···離我,似乎很遠呢。」
紅霧之間,那尖銳刺耳的聲音,還在迴蕩着。
······
······
冷雪在冬季的末尾,融化成了水液,滋潤了浩土。青草在春時的開頭,青翠了渾身,在土壤之間生長。
莫約有半年的時光過去了,冬春過去,如今正值秋時,渡幽城,冰流居,還是那一座暗室里,四周牆上釘着火燭,照亮着光明。
贏煅戟,半年以來,他還是從前的那副樣子,身子十分壯碩,雖然穿着華服,頭戴束冠,但是身上的氣質比起一城城主,仍舊更像是一個中年大漢。
他還在喝着酒,那個穿着冰流居小廝衣服的青年,也還是那樣的為他理好那一盞盞的杯酒。
「你半年來,處理了不少政務,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想想,今年的諸城界議里,你倒是有希望晉升了,若是能成了主城城主,便算是踏入了這一界的權力中心了。」
「你怎麼看的比我還透徹。」
「因為你一直看不清楚啊。」小廝打扮的青年,這樣的回答他。
「謝過你了。」手中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酒味濃烈,刺的喉嚨生疼,不過贏煅戟倒是十分喜歡這種感覺,更喜歡這種烈酒,不是那樣唱嗎,『酒中抹了愁滋味』。
贏煅戟卻搖了搖頭,說:「主城城主,那高高在上的事職,我卻是沒有多大興趣,留在這渡幽城裏,我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好。」
小廝青年輕笑:「你雖然嘴裏一直說着什麼『只求自保』當你這些年來,留在這裏當城主,不就是為了贏風大人留下來的那些東西,能夠儘量的保留下來嗎,」
「比如說呢,」贏煅戟輕笑問着。
青年說:「最是明顯的,便是文院不是嗎,還有,那個少年人。我覺得,你還記得那些恩情,」
暗室之中,燭火昏暗不明,贏煅戟看了青年一眼,輕嘆一聲:「有時候,別什麼看的那麼清楚,卻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是嗎,你覺得是就好了,」青年這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