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落向他點了點頭,正要離開時,少年訝異道:「你是青相。,」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贏落略訝,問:「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因為青殤了,你們劍宗弟子裏常有人說起。」
贏落略微一皺眉:「你們。」
「你不知道嗎。我師父是劍宗的客卿,雖然已經在劍宗多年了,不過他不學劍修,只是平凡人而已,自然不算劍宗之人了。」
「是這樣嗎。」
他來了劍宗一年多,只是略有耳聞過而已,自然記得不清楚。(一直在閉關渡劫)
少年看着贏落背後之劍,他由衷讚嘆着:「真是鬼斧神工,若是十年···不,二十年以後,我能有師父這樣的手藝,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贏落聽聞,眺望那平台上的老者,說:「難道這青殤是······」
未說完,那少年便一陣的苦笑,說:「你這個青相怎麼好像什麼都不懂,劍宗弟子不該都是愛劍之人嗎。怎連手中劍的來歷都知曉的不清楚。」
如此一說,贏落也覺得有些窘迫,被這少年說的,不知該怎麼回應了。
少年話一轉,說道:「這青殤劍,說來也是大有來頭的名劍,是五百年前劍宗的離君所鑄,那位離君除了是一位劍君以後,卻也是一位真正的大劍師······」
劍師,應該是神州上對鑄劍者的稱呼吧。贏落這樣猜想着。
少年目帶崇敬,說:「相傳,森羅劍譜里排名在前二十的那一柄『離歌』便是他的傑作,而這一柄青殤亦是如此,原本青殤鑄造時,因其鋒利無雙,也是能排劍譜里排在前三十的,只不過······」
少年低嘆了一聲:「只不過,青殤因為其鑄劍的理念,原本就與其他名劍不同,追求的是更快,更薄,更鋒利,離君大師最終采世間奇珍異鐵鑄成了這劍,只是數十年後,便劍閣上折斷了,後來雖多有巧匠補劍,但是時隔數年,青殤總是再次斷裂,直到······」
話到此處,少年變得高興起來,連連說道:「直到遇見了我師父他,他將青殤徹底回爐重鑄,將青殤還原,只是雖然大小無異,但是青殤失卻了原本的那種無匹之鋒,在劍譜上的排名也跌了許多,但師父的鬼斧神工還是讓人不得不稱讚。」
贏落皺了皺眉,聽不太懂,無法明白為什麼排面靠後的反而又說他鬼斧神工。
少年卻顯是沒有注意到贏落竟連這都不懂,畢竟劍宗弟子都愛與劍,即便不會鑄也該知曉其中道理。因為要將一柄短劍重鑄到原本的模樣,甚至分毫不差,這需要多麼高的鑄劍手藝。
······
······
那平台上的老人還在敲打着手中的紅鐵,慢慢的鑄造一柄『劍』。
他已經在劍宗多年,鑄了很多劍,雖然只是一個客卿,但是劍宗上下都對他恭敬無比。連南宮問也是如此,因為當年他鑄好青殤之後,給予的就是少年時候的南宮問。
叮,當······
這聲音,要美過天籟。
至少對老人是這樣的。老人的名字叫高劍鳴,世間第一的鑄劍師,不過並不是他如此自封的,而是劍宗弟子私下議論,都這樣稱呼他。
「愛與手中之物,物才能回應。你不愛手中劍,劍又為什麼要為你殺敵。劍與人平等,非人操控着劍。」
遙遙的,贏落聽見老人的話音。
他躬身行禮,他知道老人是在對他說話:「多謝老丈指點。」
老人將手裏的赤鐵放回到劍爐中,回首看向贏落,說:「少年人,過來些,我想看看青殤。」
贏落並沒有抗拒,快步的走到那石台中央,拿出背後青殤。
老人看向贏落,贏落舉目對視。四目相對時·······
贏落訝異了,訝異與這個老人的目光。他的目光,有着說不清的情感,好像···有些悲傷。但又細看又不是。贏落看不懂,只覺得,這是一種深邃的眼光吧。
被注視的時候,你被看透了一切。
你沒有秘密,能夠在這樣的目光下掩藏。
就像黑暗曝露在光明下,就像水滴侵透紙張。
贏落不懂得。為什麼眼前這一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