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姬無冽向來聰慧,儘管當時的事情他眼下還不知道,也是拼湊出來了一個大概,他看着唐雲歌這樣,如同是在凌遲着他的心一般,狠狠的瞪着汪路。
汪路只得是把頭更低了幾分,若有若無的嘆了一口氣。
「多謝皇上。」唐雲歌垂下眼眸,任由着太醫幫她包紮着身上的傷口,檢查着她身上的傷,巨大的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她就這樣子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一聲不吭的。
只見一隻手伸到她的面前,她微微一怔,側過頭看着姬無冽,只見姬無冽幽深的目光盯着她,道:「別又把嘴給咬破了,疼就咬朕的手。」
唐雲歌一怔,垂下眼眸看着姬無冽的手,上面還有清楚的牙印子的傷口,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還是她上一次咬的,想到這裏,她心底格外的酸楚,搖了搖頭道:「不用……」
她剛一張跑,姬無冽的手便伸到了她的嘴裏,她微微一怔,瞬間只感覺到手臂上鑽心的疼痛襲來,她再也無力顧及其它,一下子咬住了姬無冽的手,額前的冷汗不斷的滑落,疼的面色慘白如紙,
姬無冽看着她這般極力的隱忍的樣子,心疼如刀,伸手握着她的手,冷厲地盯着張太醫,道:「你輕一點。」
「是是是。」張太醫一臉無辜,他已經是很輕了。
如今張太醫只能是儘量快一點,替她縫好傷口,然後又上藥包紮,手速飛快,倒是沒有半點的差錯,包紮完了最後一步之後,張太醫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後退了幾步,道:「皇上和小主請放心,小主並無性命之憂,手臂也未曾傷到骨頭,只是傷口有些傷,再加上身上之前的傷口掙口,接下來是需要好生休養。」
「那這傷口需要多長時間能好?」姬無冽冷聲地問道。
「小主身上的傷口和手臂上的傷口一個月左右便能康復不影響行事,只是這手臂上畢竟是傷筋動骨的,俗話說這傷筋動骨一百天,想要徹底的恢復,還是需要一百天的時間,這段時間內,小主手臂最好也是不要用力。」
「是,多謝張太醫。」唐雲歌面色慘白地感謝道。
「這是微臣份內之事。」
「我知道張太醫醫術高明,可否勞煩張太醫去看看我的侍女身上的傷?」唐雲歌面色慘白,怎麼也無法放心下綠羅,綠羅身上的傷那麼嚴重,到現在有沒有脫離危險都還不知道。
「是,請小主放心,微臣這就過去看看。」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唐去歌想着綠羅身上的傷勢,掙扎着要下床。
「你幹什麼,沒有聽到太醫說你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嗎?」姬無冽看到這裏,立馬阻止着她冷聲地道:「你還跑什麼跑?」
「綠羅是為了救我才受那麼重的傷的,我沒有看着她脫離危險我不放心。」唐雲歌搖了搖頭,聲音當中難掩擔憂之色,她道:「我要去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