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歌剛一伸出來那白嫩如玉般的手臂,便感覺到周圍的氣息徒然之間降低,而張太醫與汪路則是立馬垂下眼眸,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
「哎,張太醫,你不是在檢查嗎?」
唐雲歌一愣,把手臂往張太醫面前一伸,只是還沒有伸過去,就感覺到手臂被一隻手牢牢抓住,她瞬間就感覺到那細細的手挽骨頭如同被捏碎了一般的疼,讓她驚呼了一聲,抬眸望着捏住她手挽的姬無冽,眉頭緊蹙地掙扎着自己的手臂道:「皇上,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你捏疼我了,你……」
唐雲歌還欲說什麼,便看到姬無冽此時那雙眼眸盯着她的時候如同碎了冰塊般的冷意,渾身帶着怒氣,她下意識的瞬間就閉上了嘴巴,這,這暴君又怎麼了?
唐雲歌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見她的手挽上多了一塊白色的絲帕,徹底的擋住了她露在外面的那半截手臂,緊接着便聽到姬無冽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張太醫。」
「是,皇上。」張太醫顫巍巍聲音響起,隨即趕緊上前了一步對唐雲歌行了一個禮,這才是把手搭上了唐雲歌的手挽之上,仔細的檢查。
「…………!」
唐雲歌被這一幕給搞得有些懵了,最後扭過頭看着姬無冽那一張看不出來任何表現的冷臉,忍不住的撇了撇嘴,暴君果然是暴君。
太醫在她的手挽上把了一會兒的脈之後,再次出聲道:「還請貴人讓微臣看看貴人頭部上的傷口。」
「好。」
唐雲歌倒不是扭捏之人,立馬扭過頭來,她道:「我頭上的傷口比較重,額前也有一個傷口,不過這個傷口不重,差不多好了,但還有疤痕,沒有好徹底,你也可以看看。」
「是,多謝貴人。」對唐雲歌的配合,張太醫很是滿意,身為大夫,就喜歡這樣不諱疾忌醫之人。
姬無冽在一旁聽到唐雲歌的話,眉頭微蹙了一下,他自然是知道她那一晚上是傷到了腦袋,但沒有想到她腦袋上竟然是有兩處傷口。
如此看來,她的話倒真是不假,真的極有可能是失憶了?
姬無冽坐在那裏,沒有說話,一時間,整個屋內的氣氛有些安靜,這樣安靜的氣氛讓唐雲歌心底有些嘀咕,坐在那裏如坐針毪,她忍不住的開口道:「那個,張太醫,怎麼樣了,檢查完了嗎?」
「好了。」張太醫也趕緊後退了兩步,他道:「貴人,微臣可否問你幾個問題?」
「太醫請問。」唐雲歌趕緊點了點頭。
「貴人可有時常頭暈頭疼之症狀?」張太醫道。
「問這些幹什麼?」姬無冽不耐煩的問了起來:「朕不是讓你看她是不是失憶了嗎,你哪來這麼多的問題?」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不是失憶了嗎,總需要問清楚吧。」唐雲歌倒是能理解太醫,她忍不住的道。
「朕又沒問你。」姬無冽冷聲地道。
唐雲歌:「…………」
暴君!
赤果果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