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花園,韓青悠閒的喝着茶。
坐在他兩邊的是景三爺和游狂,再之後就是各路大佬,足足做了五六個桌子,可以說浙北所有上得了台面的人物,都聚齊了。
沒有人說話,因為害怕打擾到韓先生喝茶。
等到他睜開眼之後,大家才開始交談起來。
「韓先生」景三爺提起膽量開口。
韓青看了一眼眾人點點頭:「去一旁吧。」
景三爺聞言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讓榮鵬天跟上之後,三人就離開了宴席。
景花錯終於緩過神來了。
韓青就是韓先生,不會有錯了。
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個看起來一文不值的傢伙竟然會是浙北如今的龍頭老大,韓先生!
明峰走了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沒有想到。」
景花錯深吸一口氣,然後將旁邊的酒杯端起,一飲而盡,眼中開始有陰冷的寒光閃過,一旁的明峰看到景花錯這個神情,心中一冷。
「花錯,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些。」
「冷靜?」
景花錯冷哼了一聲:「我已經很冷靜了,否則,剛才我就讓這個韓先生下不來台了。」
聽到景花錯這話,明峰嘆息了一聲,知道自己這個朋友已經走向了極端。
「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掉面,以後我景花錯還回不回杭城了?」說着,景花錯將杯中的白酒倒在地上。
「就算是他是韓先生,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在浙北,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敢挑釁景家的存在,雖然自己比起景茵夢來說,並不討老爺子喜歡,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景家第三代的獨子!
在浙北,誰敢挑釁自己?就算是身旁的明峰甚至是顏雨來了,也要懼怕自己。
景家,才是浙北第一家族。
想到這裏,景花錯的自信終於再一次回來:「難道他韓青,還能和景家對抗嗎?」
說着,他陰森的一笑,正當他準備給景老打電話的時候,後門進來了兩個人,景花錯認得,那是父親的人。
「花少,韓先生要見你。」
景花錯握緊了拳頭,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用那種憐憫的眼神,仿佛已經在可憐自己。
他不需要可憐!
冰冷的看了所有人一眼,他跟着這兩個朝着後門走去。
「你說,這一次花少是不是要完?」
「花少在浙北橫着走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就算是以前和顏雨鬧矛盾都沒有這麼慘過,這次真是難說了。」
「我看不至於吧,花少背後可是景家啊,景老雖然明面上不喜歡花少,但畢竟是景家第三代的獨子啊,應該會和解吧。」
景花錯一走,大廳就沸騰了。
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個浙北的新霸主,會不會礙着景家的面子而放景花錯一次呢?
一個單獨的小房間裏面。
韓青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已經開始下山的落日,無聲無息。
身後是恭敬站着的景三爺和榮鵬天,兩個人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打擾了韓先生沉思。
門被敲響,景花錯走了進來。
「爸。」他低聲喚了一句。
景三爺臉色一沉:「還不趕緊過來給韓先生道歉!」
景花錯心一緊,但還是慢慢的走了上來,他看着韓青的背影低沉的說:「韓先生,剛才是我冒犯您了。」
「什麼態度!」景三爺暴喝一聲,然後轉過頭低聲道:「先生,犬子生性傲慢,得罪了您,還望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他這一次吧,日後我定當嚴加管教!」
韓青沒有轉身。
榮鵬天也趕忙接着說:「韓先生,花錯這些年不在杭城,不知道您的威名,念在他是第一次,您就饒了他吧。」
說着,他不斷的衝着景花錯擠眉弄眼。
但是景花錯沒有一點錯的覺悟,就這樣直直的站在韓青身後,把景三爺和榮鵬天急的要死。
「我看你不服?」韓青默默的說。
景花錯咬着牙說:「不服,不就是在外面頂撞了麼?難道你韓先生以後坐鎮浙北,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