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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焚魂』靈鐵,既然稱作『虛』級靈鐵,可想而知,是何等珍貴了。
寧凡得仙帝記憶,眼力驚人,他能看出,墨如水神情有為難之色,似乎她有難處,而不能為斬離劍附上『焚魂』神通。
「墨仙子若有難處,便不要附『焚魂』神通吧。」寧凡搖頭失笑,他對附靈神通,實際並不看重,只是附上一個,聊勝於無罷了。
「難處,倒有一些…首先,那焚魂靈鐵,是韓城主之物,妾身斗膽問少主一句,少主自問,可有使用此物權利?」
「嗯,應該有吧,我與師尊,也算是生死交情了…用他一塊靈鐵,他想來會大吵大鬧,但不會真生氣的…」
寧凡笑着搖頭,他能想像,若老魔知道自己用了他的焚魂靈鐵,定是暴跳如雷,大呼『老子吃虧了』。
但老魔也只是嘴上說說,不會真生氣,老魔對自己,很大方。
「是麼,少主與城主,看來相處的極為融洽呢…」墨如水大有深意看了寧凡一眼。
據她所知,老魔收過無數弟子,雖然待每個弟子都不錯,但從未對待哪個,有寧凡這麼好。看來二人性情,是十分相投的。
若墨如水知道,寧凡與老魔,並肩滅了天離宗,是無數雨界老怪追查的罪魁禍首,她定不會多此一問的。
天離一戰,寧凡與老魔互相交託生死,他們的交情,說是師徒亦可,說是忘年交亦可。老魔十分隨性,而寧凡,亦是灑脫。
墨如水幽幽一嘆,嘆息的,卻是老魔的慘遇。老魔一生收徒無數,但每次收的徒弟,都會橫死…而唯一一個未死的徒兒,更是成了老魔一生的傷痛…
這樣的老魔,卻收了寧凡為徒,視如己出,想來對寧凡、對老魔,都是難得的緣分吧。
「少主既然有信心動用此鐵,妾身自不會多說什麼。那麼妾身,推薦少主,為此劍附上『焚魂』神通。只是還有一個問題…」
「哦?還有何難處,但說無妨。我雖對附靈所知所限,但其他方面見識還算不俗,或許能幫墨仙子解決麻煩…」
「另一個問題就是…那焚魂靈鐵,被一種奇怪的魔礦給污染了…附靈的效果,可能會大打折扣,這一點,還要提前告知少主。」墨如水眉黛歉然,作為一個附靈師,為客人附上有瑕疵的神通,可是有失信譽的。
「哦?焚魂靈鐵,竟被魔礦污染了?有意思…墨仙子可願帶寧某去看看那焚魂靈鐵,或許,寧某有把握將靈鐵洗淨,也說不定的。」
「若當真如此,妾身必為少主,附上最完美的神通!」墨如水欣然起身,美眸之中,帶着一絲狂熱。竟沒有半點耐性,也不顧天色已晚,即刻便要帶寧凡去看看那靈鐵。
這讓寧凡頗為無語,有名的附靈師、煉器師,都是煉寶狂人麼?
…
墨家藏寶室中,墨如水不知動了何處機關,地面忽而現出一個幽深隧道,不知通向何處。
寧凡隨着墨如水,一路下了隧道,恐怕下了地底千丈之深。
最深處,有一個三丈見方的密室,以『斷神銀』鑄成。這種仙礦不但質地堅硬,且有屏蔽神念的妙效,極為珍貴,想不到竟被墨如水鑄成一個密室。
密室之中,空無一物,唯獨於中心,放着一個玉桌,桌上擺着一塊半紅半黑的鐵礦。
紅的那一半,帶着微微熾熱,寧凡以神念去感知,竟一個不留神,被那火熱焚去一絲神念。若非寧凡神念撤得及時,必定要受傷的。
這便是焚魂靈鐵麼?想不到,竟然可以焚燒神念。若是將這神通,附加在劍上,一劍斬出,豈不是連敵人神念,都能斬斷!
虛級神通,果然不可小視…
而寧凡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黑色礦物上,這一次,卻露出極為不解的眼神。
似熟悉,又似陌生,一時半刻,竟無法想起。
墨如水恭敬侍立一旁,不敢打攪寧凡思索。
而寧凡片刻之後,走近玉桌,摸摸黑礦,神情不定。
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翻起驚濤駭浪。
「合歡鐵…《陰陽變》中,記載的一種神鐵…此鐵別無他用,唯一用處,便是打造一種合歡秘寶…鼎爐環!此環的一個用處,是配合雙修功法,自成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