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兩人吐痰、扔石頭、扔菜葉,紛紛咒罵。
兩人豪貴半生,幾曾受過如此羞辱?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發誓定要將張滿金挫骨揚灰。
滿金哼着小調在街上歡快的走着。忽然間,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頓時嚇得面色如土,冷汗直冒,緩緩回過頭,長吁口氣,大聲道:「老兄,人嚇人嚇死人!」
「臭小偷,你害我們到處找你,你倒好跑去喝花酒。」白姣飛呵斥道。身後,白姣桂面顯怒容,白姣丹直接一連串粉捶。
「冤枉!」滿金道:「剛才小爺我可是九死一生,走,小爺今兒高興,我請你們吃飯,邊走邊說。」
四人到家酒家要酒點菜,滿金將遇到致堅,致堅追查玉佩主人洪宏青的事講了,又將醉香樓自己設計逃脫說了一遍。聽得白姣丹拍手稱快。
白姣桂、白姣丹兩人極力反對白姣飛給洪宏青作書童。白姣飛想起致堅追查玉佩,心情鬱悶,回到客棧悶頭大睡。洪宏青只道白姣飛勞累一整天,也不打擾。回房拿出《鐵柱秘笈》練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天氣悶熱。洪宏青來到白姣飛房中:「阿柏,今天是老人家頭七,我們去碧雲谷祭拜一下,順便看看恩公,怎樣?」白姣飛洗嗽一番和洪宏青出門,卻見白姣桂、白姣丹走來。
白姣飛稱要去買香燭紙錢避開洪宏青視線拉白姣桂兩人到僻靜角落,拗不過兩人,白姣飛答應儘快向洪宏青辭去書童一職,讓兩人別再跟着。白姣丹奇道:「飛兒,你該不會喜歡書呆子了吧?」
「胡說,我白姣飛怎麼得也要找一個武功卓越、俠肝義膽的少俠,豈會喜歡一位文弱書生。」白姣飛掉頭離去。
陰風怒號,天色大變。白姣飛怕洪宏青等急了,匆匆趕來卻見洪宏青與袁銘鈺有說有笑,心中一酸,眼淚幾乎溢了出來。
袁銘鈺告辭離去。
「袁姑娘,稍等!」洪宏青從路邊攤買了一把精緻油紙傘送給袁銘鈺:「要下雨了,帶着以防萬一。」
袁銘鈺含笑接過謝了一聲飄然離去。洪宏青目送袁銘鈺去遠,卻連白姣飛氣沖沖在身邊也不知道。
洪宏青驀然回首,見白姣飛雙目如兩泓清泉,晶瑩透亮,愕然道:「阿柏,你怎麼啦?你買的祭品呢?」
「那邊沒有賣的,我去那邊看看,公子自行到那酒家買酒菜,稍候我來找你。」白姣飛順手指了指「如意酒家」。
洪宏青見白姣飛悵然離去,跟上前:「阿柏,你怎如此失意?」
白姣飛回首強顏一笑:「沒事!」
「不,你一定有事!」洪宏青上前拉住白姣飛衣袖:「告訴我,好嗎?你這樣,我好難過!」
「今天是我們最後一天在一起!」白姣飛想想道。
「為什麼?」洪宏青大驚失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白姣飛說得輕描淡寫。
「阿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樣我好心痛!」
一顆淚珠滑下姣飛面龐,洪宏青掏出錦帕,白姣飛推開洪宏青轉身離去。
洪宏青心事重重走進如意酒家:阿柏怎麼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公子!」洪宏青抬頭見是致堅和尚,忙施禮道:「大師有何見教?」
致堅指指鐵格爾兩人道:「和你一起的小偷,偷了他們兩人所有銀兩、衣服、玉佩,弄得兩人身無分文,受店家毆打責難。老衲乃方外之人,本不該過問俗事。可打打殺殺徒增殺孽又非老衲所願。是以老衲原作和事佬,只要那小偷歸還失物,賠禮道歉,老衲願做主化干戈為玉帛。」
「大師真乃宅心仁厚!」洪宏青見依格兩人面部青紫紅腫義憤填膺:「張兄真非君子竟干出如此傷天害理勾當。」
致堅哄洪宏青騙張滿金過來,鐵格爾兩人一再信誓旦旦保證只要張滿金歸還失物並賠禮道歉,絕不血債血償。
洪宏青見兩人信誓旦旦,又有和尚做擔保,還有武功高強的阿柏隨後就到,答應三人約滿金出來談談。
洪宏青剛出門,吳天啟進來。店家奉上打包好的飯菜,天啟付錢接過飛身上馬,緩緩駛去。
洪宏青碰到滿金邀他到如意酒家喝酒。張滿金笑道:「洪公子,這麼客氣!」
第十三回 智斗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