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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捨生取義

    第十四回

    捨生取義

    雨似急箭,萬箭齊發。俄而,雨越下越大。地面積滿了水,萬千水珠在水面上歡快的跳躍着。

    袁銘鈺見前方有一座涼亭,疾步走進去避雨。收起了雨傘,理理被雨侵濕的雲鬢,抬頭間,見涼亭內有一匹白馬,旁邊站着一位雙九年華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見袁銘鈺進來,沖銘鈺微笑點點頭後退幾步,騰給銘鈺更多的空間。

    袁銘鈺見那白衣少年有一張俊朗、剛毅的臉,眉目間卻透着一種與世無爭的孤傲,若天山絕壁上生長的千年雪蓮,傲雪綻放,香遠益清。而那微笑卻柔若春風,令人爽心悅目。

    白衣少年感應到袁銘鈺在凝視自己,抬頭間四目相對,那俊目中徒現的精光燦若星辰,在銘鈺灼灼目光和颯爽英姿下,少年靦腆低下頭,取一塊綢布仔細擦拭右手上一根晶瑩透亮的玉簫。那玉簫一看絕非凡品。白衣少年低首垂眉間自有一種閒適,一種恬逸一種雲淡風輕的情懷。

    狂風暴雨咆哮着洶湧而來,從涼亭四圍侵入涼亭內。袁銘鈺往裏走了幾步,與白衣少年近在咫尺。白衣少年見風雨入侵忙着整理馬背上的布袋,袁銘鈺看到布袋裏是香燭冥紙、鞭炮之類祭祀之物。看這白衣少年像是有孝在身。

    袁銘鈺撐開雨傘為布袋遮風擋雨。白衣少年沖袁銘鈺感激點點頭。長身玉立於蘭亭邊緣,偉岸如青松翠柏,佇立似巍巍青峰,恰到好處的為袁銘鈺遮擋一方風雨。

    袁銘鈺心頭一熱,似這般有着絕代風華的少年本已是人間極品,竟還這般溫潤貼心。

    「敢問少俠如何稱呼?!何門何派?」袁銘鈺率先打破靜謐。

    「在下吳天啟,無門無派,山野閒人而已!」

    「南拳袁銘鈺!」袁銘鈺自報家門。

    少年淡淡抱拳道:「袁姑娘,幸會!」不卑不亢,不溫不火,張弛有道。譚城乃至江湖有多少人聽到這幾個字都點頭哈腰曲意逢迎。


    袁銘鈺不由被白衣少年的氣度深深折服,與之交談,竟然發現他談吐不俗。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白衣少年策馬辭行。袁銘鈺心底竟滋生出淡淡的惆悵,要是大雨就這樣一直下下去該有多好啊!

    雨過天晴,天空蔚藍如洗,悠悠白雲間一道彩虹橫跨天際。好美!

    洪宏青回到客棧,阿柏已然徹底消失。沐浴更衣後,洪宏青躺在床上,想起了阿柏臨走前的幾句話:「悟透未用心,仍然人未還,奴去又孤單,孤女吟玉盤。」眼睛豁然一亮:「阿柏,阿柏是女的?」急急來到張滿金房間:「張兄,張兄,你覺不覺得阿柏是位姑娘?」

    張滿金愕然:「書呆子何以此問?」

    「阿柏臨走前說的那四句話乃是四個字謎『吾乃嬋娟』,也就是說我是位姑娘。」洪宏青一本正經道。

    張滿金聽此哈哈大笑:「書呆子枉你飽讀詩書,怎現在才明白?你跟她朝夕相處就沒發現她是位姑娘?」

    洪宏青搖搖頭:「剛開始是覺得不對,可是女兒家的女紅她一點也不會,整日打打殺殺、舞刀弄棒,為人又爭強好勝,好勇鬥狠,沒有半點女兒家的矜持、文雅、溫柔、端莊。你知道嗎?就連我們男子都不會的水車珠簾她都會弄,還騙我娘說她是吳門遺孤。我也就沒有再懷疑她。」

    屋頂,受姣飛之託要滿金關照洪宏青的白姣桂聽了,待洪宏青回房翩然離去。

    洪宏青躺在床上輾轉難眠:阿柏不是吳門遺孤,她為什麼說自己是吳門遺孤?難道我洪家跟吳家滅門有關?不會不會,爹娘宅心仁厚,我不可以胡思亂想。可是她為什麼要追查吳門遺孤?她來到我家屈身為仆有何目的?她離開我又是為什麼?

    白姣桂回到客棧,白姣飛問:「怎樣,他倆安全嗎?」白姣桂點點頭將洪宏青從字謎中猜出白姣飛是女兒家到他對滿金講的話一五一十說過白姣飛聽了,白姣飛聞言大怒:「好你個書呆子,我在你眼裏是如此一文不值嗎?明日我倒要以你心目中女兒家的模樣會會他。」

    東方魚肚白,洪宏青才迷迷糊糊睡去。

    日上三竿,滿金伸伸懶腰出門來到前堂,見白姣丹拿着封信對店家道:「轉交天字號房姓洪的書生,他的書童明日約他在蘭亭相會。」店家應允,白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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