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一個人所能承受的極限皆是不同,在我的力量已經不足以撐起我的心之時,我真是手足無措。
「黎家的小子,你就只有這般心性?看來我靈族還真是高估你了,也罷,為了那個計劃引你上鈎,看來是多此一舉了啊。那麼你就去死吧。」靈族的中年男子,一聲喝下,便是釋放鬼技襲來。
「誒,雖然心有絕望之意, 但是我卻放不下,放不下我的目標,放不下黎家的仇恨,放不下朋友的囑託。但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靈族之人鬼技的到來,「但是,我究竟能做些什麼呢?」
在我的決意,一次次的洗刷,一次次被踐踏之時,我方才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還很多。死亡此時就在我的眼前,那一瞬間,我似乎真的看到了過往的一切,在人道的生活,被父母無情的拋棄,還有那個她····黎家的生活,父親的愛意,長老的嚴厲,族人的嬉笑·······朋友的囑託,共同的夢想,生死的援助···
太多太多的事情,竟是在那一瞬間匯聚於我的腦海之中。在這一剎那,我仿佛聽到一個聲音不停的對我吶喊,「不甘嗎?反抗啊,你的力量就僅此而已嗎?不要妄自菲薄,你的潛力將是引導一切的終極力量。」
潛力?說的是我的未來嗎?可是我,究竟能做什麼?
「黎泣,不要。」
好累啊,我想休息一下,就讓這一切暫且停歇吧,讓我安靜安靜,兩世的恩怨,背負的實在太累了。
「死吧····黎族的小鬼··」
「咣當。」
一聲清脆的響聲,毫無預兆的出現,怎麼了?是誰?是誰救了我?
「呼,還好趕上了。鳳上陽,你先帶鬼淹離開,我來保護這個小鬼。」一個悅耳的女聲,聽得此,我也是微微的張開了雙眼,只見一身青素的白衣包裹着嬌嫩的身軀,一根金燦的髮簪牢牢的握抓着盤在頭上的青絲,脫俗,傾城。
「你叫黎泣吧,我們是鬼淹的同伴,之前有些事情耽擱了,還好此時不晚,一會我會帶你離開,現在,你便趕快凝練鬼氣才好。」這個悅耳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聞言,我依舊是有些茫然,讓我靜靜不好嗎?為什麼要這樣。
我不想死,但是,我又沒有辦法面對自己的心,果然還是實力不足啊,但是此時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還是不清楚那個黎珏是不是真正的黎珏。父親的情況又是如何,此次行動的失敗,陽漉君主又會不會聽我所言,我的滅靈計劃,又該如何完成?
我不知道,此時的狀態竟是如行屍走肉一般,只是任憑這個女人拉扯着自己,動也不動。
「你是何人?為何壞我靈族之事。」中年男子叱問到。
「一個你惹不起的人,靈族不過宵小之族,何來這般狂傲的口氣?莫是以為全天下沒有能治你水汐的勢力不成?」女人的聲音淡然,清雅,拖着一股清新之氣,若是一番溫聲細語,怕是那個男人都難以抗拒吧。
「哈哈,口氣不小,那就讓我領教一下,你有何本事說這話吧。」說完,便是凝結了鬼技沖了過來。
「誒,這等技巧,也敢再次班門弄斧。梨花劍。」
隨着女人的一聲青喝,一柄雪亮的寶劍便是憑空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順手一揮,那中年男子的鬼技便是被毀形於此。舉手投足之間的力量便是有着氣吞山河的霸道,這····
此劍一出,我的神志似乎清醒了不少,定定的看着這奇異的武器,簡單,無華,眼觀這女人也就是鬼師的力量,而靈族的那個中年男子也是有着不俗於鬼師的實力,但是,僅僅一個照面,就是被這女人化去了攻擊。難道說···是這武器的緣故?
「憑你這般,與廢物無異,今便留你一條性命,且離去吧。我等還有事。」說完便是帶着我飛出了戰場。
而這男子也是識相,並沒有愈加追截,倒是鬧得旁人一臉的不解。
「大人,為何不追?黎泣可是要逃走了啊,那樣我們的計劃可就····」黎珏此時卻是急忙對那中年男子說道。
只見這男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隨後便是一巴掌甩在了黎珏的臉上,罵道,「你去追啊,媽的,沒想到今天碰到這麼個高人···真是倒霉。」
說完,還是擦了擦自己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