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原本是比其他任何一位皇子都要高的,你為何不好好把握,自己給作到這地步來?」
赫連縉很無所謂地道:「兒臣本就無心朝堂,整天與他們爭來爭去的有什麼意思?」
「可你至少該端正自身,別動不動就去惹怒你父皇,他如今不罰你,是因為本宮還沒失寵,萬一哪天本宮不慎栽在蕭皇貴妃手裏,到那時便是真正的牆倒眾人推,你可怎麼辦?」
「兒臣這是本性,端正不了。」赫連縉大言不慚。
駱皇后含淚道:「從落地開始,你就是本宮親眼看着長大的,你什麼秉性,本宮還不清楚麼?十歲之前,你乖巧懂事,敬老尊賢,可自從十歲那年馬背上摔下來昏迷幾天再醒來,你就變了,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多少次我想安慰自己說你只是因為摔傷了腦袋暫時如此,可是我做不到,因為你的性子一變就變了好幾年,如果真是腦子摔壞,太醫早就看出來了。」
赫連縉垂眸,聲音漸暗,「所以,母后想說什麼?」
「你告訴母后,你十歲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縉兒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如果是,那麼你只需點頭,本宮也不過問你細節。還是說,有別的什麼原因導致了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赫連縉沉默半晌。
就在駱皇后以為自己又說了一堆廢話的時候,他突然開口,「母后相信兒臣嗎?」
「你是本宮的親骨肉,本宮不信你信誰?」駱皇后迫切地看着他,「縉兒,你若是願意說,就慢慢說,本宮有時間聽,不着急。」
赫連縉再次沉默片刻,抬起頭來認真看着她,「十歲那年兒臣摔下馬背昏迷的那幾日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了將來的許多人和事,起初我不信,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發現夢裏面的好多東西都應驗了。」
駱皇后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應驗了?」
「嗯。」赫連縉道:「此前的事不提,我夢到父皇將會在四年後駕崩,而母后你因為承受不住這殘酷的事實而跟着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