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將一扇門板大的巨盾轟地一聲立在地上,盾的表面凸出三顆三角形排列的五星。
「真可惜,應該會有人更期待與你一戰。」
仇無衣搖了搖頭,為范鈴雨感到惋惜,她應該很不想錯過這種與高防禦對手交戰的機會。
果不其然,準備區域的范鈴雨抱着手臂鼓起了腮部,各種羨慕嫉妒恨的樣子。
「你要認輸?」
學長的聲音透過板磚模樣的頭盔瓮聲瓮氣地響了起來。
「不可能,贏你這樣的人太輕鬆了!」
仇無衣話音剛落,身影便倏地飛了出去,赤色的圍巾在他的高速移動當中化為燦爛的紅影,從半空中捲成一團,又瞬間伸展開來,雙手緊握的戰斧自長學長的面前劈了下去。
「哼!」
自信滿滿的學長扎開馬步,身體半蹲,將長槍架在巨盾上,紋絲不動地構建成一座人形堡壘。他的這件天衣有着攻防一體強大能力,但真正倚仗的是傲人的防禦,即使是高上一層的烈天衣也未必就能打破,這是經過親自試驗的。
他是一個勤懇紮實的人,最看不得什麼突發猛進的天才,所以自從上台的一瞬,他就抱着狠狠教訓仇無衣一番的想法。
「你真的一動不動啊?」
仇無衣手中的戰斧只是輕輕一划就重新扛在了肩上,站在學長的攻擊範圍外,以調侃的口氣說道。
「少廢話!來啊!」
學長以為仇無衣退縮了,越發得意地喊道。
「哎,智力是硬傷。」
很是無奈的仇無衣扛着碎千山,轉身就向擂台中心走去。
「喂!你怎麼……啊?你……你竟然……啊啊啊!」
處於防守體勢的學長剛要出言譏諷,卻感覺身體在向着後方傾斜,眼中的仇無衣也只能看到上半身。馬上他就知道仇無衣做了什麼,滿臉漲紅地大聲喊了起來,身體卻難以作出相應的反應。
觀眾當中先是一陣死靜,瞬間之後,瘋狂的笑聲籠罩了整個擂台。
懸空的石頭擂台被仇無衣用碎千山斬斷了一部分,這一部分正是學長所站的地方,從最開始,仇無衣的攻擊目標就不是他這個人。
為了托大,學長一上場就站在擂台的邊緣,藉以表現自己防禦力之強。但這裏下面是懸空的,萬一腳下坍塌,身姿靈活,以速度為主的人或許還有逃離的機會,一身重甲,連行動都費力的學長卻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隨着擂台的塌陷而掉落。
「難道在實戰當中會有人給你展示防禦力的機會麼?」
仇無衣冷笑一聲,剛要下台,卻猛然感到腦後一陣涼風突現,不是殺氣,而是武器襲來的風聲。
「錚!」
黑色的戰斧與銀色的長槍在半空相交,仇無衣猛然回身,看到的是卸去了全身重甲,只握着槍的學長。
「你這卑鄙的傢伙!」
學長佈滿血絲的雙眼瞪得圓圓的,瞳孔當中不斷噴射着怒氣,挺槍再刺,連連擊在斧刃之上。
「少搞笑,你要不是馬上把天衣脫掉早就摔成豬頭了,連最基本的戰法都不懂你還想說別人卑鄙?」
仇無衣神色不動,靈巧地揮動戰斧撥開連續刺過來的槍尖,並不費力。
「看你這次還能耍什麼陰謀!」
學長老臉一紅,手中的槍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狂風暴雨般地砸下。這也是他天衣的特質,卸除所有防禦之後,還可以憑着一根長槍做出敏捷迅速的連續攻擊,與防禦的戰法完全相反,往往就給對手來了一個猝不及防的奇襲。
仇無衣來回抵擋着刺來的槍尖,漸漸感到開始吃力,雖然他也是以速度見長,但戰斧的重量畢竟不同,揮動起來的速度有點跟不上戰意爆發的槍尖。而另一邊的學長心中忿怒,多少有那麼一點拼命的意味,即使一時之間佔了上風,只要時間一長,就必定後力不濟。
不過仇無衣沒有把他體力耗光的想法,正面迎着槍尖,將手裏的碎千山用力擲了出去,瘋狂旋轉着飛向學長。
學長心中道了一聲好險,貼着碎千山飛行的軌跡將身子仰向後方,仇無衣的中指悄悄地往回用力勾動,笑盈盈地垂下了手。
「你完了!」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