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氣息,就有一種被酒精沖昏頭腦的眩暈感,實在是不能靠近。
從剛才酒鬼大師所說的話中,似乎可以推測出酒鬼大師天衣之中的衣骨竟然會取代他的內臟,這似乎與范鈴雨的自由之瞳有些類似。
「唔……」
楊文武被宗師之布纏住,正要掙扎,卻早已被酒鬼大師的酒氣壓在裏面,立刻頭暈目眩,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打,啊大大大噠,」
酒鬼大師也不使什麼絕技,抄起宗師之布,衝過去一腳踹倒楊文武,劈頭蓋臉就是一通亂抽。
好不容易逃到安全地帶的眾人表情全都石化了。
根本沒有武者過招之時的技法,根本就和街邊無賴的打架方法一模一樣,全身鎧甲的楊文武狼狽地抱着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酒鬼大師卻得意地哈哈大笑,這情形實在不像是天衣之間的對決。
「啪,」
抽得痛快了,酒鬼大師手腕一甩,靈活如蛇的宗師之布唰地將楊文武的頭卷得嚴嚴實實。
「去吧,」
酒鬼大師抬腳對着楊文武的下巴就是一腳,緊握宗師之布的右手驟然用力,只看見楊文武被甩向了高高的天空,畫出一個大大的弧線,變成一顆星星飛到了遠方。
「嗝,你們三個過來,」
酒鬼大師收起宗師之布,對着遠處伏地不敢起身的黑龍師兄弟三人喝道。
「謹遵教誨,」
三人見老師被輕輕鬆鬆打飛,也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己看不起的那群人的老師,心中早就羞愧無比,自然不敢違抗酒鬼大師的命令。
「蠢蛋,打不過就得死,誰規定的。看你們三個年紀不大,本事沒學到家,淨學了些狗屁東西,是不是那廢物老師教你們的。記住,今天打敗了,就算背負着再大的恥辱也要活下去,活到能夠報仇雪恨的那一天,別他媽的沒事就是尋死,」
酒鬼大師點着三人的腦袋挨個訓斥,口氣雖粗暴,卻難掩其中的關懷之意。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其他的出路……」
為首的黑龍今天人生觀被數度擊碎,想起自己過往的人生,只覺得實在荒唐,視若神明的楊文武更只是個外強中乾的傢伙,但若是背離楊文武,他們也沒路可尋。
「這個嘛,我來安排如何。我告訴你們該如何平安無事的到達南十字城,至少先在外城區找件事做,然後等明年,看看能不能來咱們天武堂,就算不能的話,在外城區討生活也比跟着那種人沒事就自殺強,至少自己能把握自己的性命。」
程鐵軒微笑着走了過去,此時酒氣已散,不再會對他有威脅。
仇無衣輕輕點了點頭,誰都不知道程鐵軒的手伸得多長,不過他既然敢保證,就證明值得一試。
「好,你們就這樣,小程程,這件事兒大叔託付給你了,還有,你是幹嘛的。」
酒鬼大師幾次吐氣之後,身上醉意盡去,忽然斜着眼望向路口。
仇無衣這才注意到遠遠的路口已經出現了幾個圍觀群眾,大概是因為戰鬥結束的緣故,更有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正向這邊走來。
那是個有點看不透年齡的男人,總之大概在三四十歲到五六十歲之間,滿頭彎彎曲曲的白髮,一隻眼大,一隻眼小,佝僂着後背,身上套着意外整齊的白大褂,手上烏黑的手套也價值不菲,但這一身搭配起來就顯得極其突兀,還嘿嘿地笑個不停。
這傢伙雖不能說醜陋到極點,但是會令人有一種心理上的厭惡感,看上去絕非善類。
「嘻嘻嘻,真是精彩的戰鬥呀,咱也是多少有些名氣的裁縫師,難得在這裏看到同行,難得難得。」
駝背怪人的笑聲有如老舊電腦機箱中呼呼的風扇,夾雜着刺耳的電流,仿佛這個人的出生就是為了讓別人感到不痛快一樣。
「今天還真是到處遇怪人。」
凌戚閉上一隻眼,舉起短銃瞄準了步步走來的駝背怪人,越看越覺得不爽。
「去去去,裁縫師就裁縫師,怎麼。你也想打架嗎。不,話說回來,你這傢伙是誰啊。」
酒鬼大師皺起的眉毛之間隱含着淡淡的敵意,比面對楊文武的時候還要重上幾分。
「就是,要打架的話,這裏有的是人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