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有千言萬語,可終究覺得多餘。他緩緩起身,在煙微的淚珠上輕輕一吻,苦澀的液體如鴆毒蔓延至心上,亦是萬箭穿心的痛。
這個夜晚,一向晴朗的天空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陣陣陰風攜着濕潤的氣息鑽進窗子裏。
陰濕的天氣讓人渾身酸痛,煙微將自己整個人嚴嚴實實裹進了被子中,不想被外界煩擾。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她被人轉過身子,睡眼迷離間正見到凌棲遲坐在床沿上,解她頸間的一顆盤扣。
她警覺地捂着領口,往床塌里側一縮,乾笑道:「這麼大的雨,王爺怎麼過來了?」
「暈過去一天一夜了,本王看看你死了沒?」嘴上雖是冷言冷語,凌棲遲的手卻沒有一點從煙微身上拿開的意思。
「啊?我好多了……」煙微一時不知所從,捂在領口的手再緊了些。
「放心,本王現在對你沒有一絲興趣。」
見她一臉防備,凌棲遲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不由分說將她拉到床邊。
衣衫半褪,一股清涼感瞬間掩蓋了背部與腰間的鈍痛。煙微杏眼圓睜,這才看清凌棲遲手中還拿着個小瓷瓶,赫然寫着「冰肌消融膏」。
她一時窘迫不堪,一邊暗罵自己胡思亂想,一邊手忙腳亂的重新裹回被子裏。
「玫妃如此目中無人也是本王太慣着他了!」凌棲遲看着遍體鱗傷的煙微,無能為力的苦笑一聲。想起沛凝的話,心中亦是百感交集,「說起來也有我的責任,你可有什麼願望,我定當儘量補償你。」
第十章 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