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我一點療傷藥的,把任務讓給過我的,在紅院裏……咳咳,甚至連向我借過錢的,都認為我們很有交情,我應該幫他,哎呀呀……我以前是白活了,真不知道我居然欠下了這麼多人情。」
「紅院是什麼?」孤雁問道。
「這個……」周放臉sè發紅,喃喃着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呵呵」令孤雁也是成激ng的角sè,馬上明白了,笑着搖起了頭。
「這個機會更讓人眼紅啊,我真怕我會被人活生生撕碎了。能上飛來峰不說,還能拜令少爺為師,這可是天大的福分,我敢肯定,會搶得更厲害。」
「沒辦法,你是本地人,這種事情只能由你來把關。不過,你也要知道,出了問題,也會唯你是問。」
「我明白。」周放猶豫了一下,隨後道:「先生,女孩行不行?」
「都一樣。只要認真、仔細,肯耗費激ng力就好,藥童的活計倒是不累。」
「我家裏有個女孩,是我一個兄弟留下的,當初他是為了保護我,掉入了火山口,這幾年我一直把她女兒當成我親生的,今年十四了,先生您看……」
「把她送上來。」尹子夜做了主。
「多謝先生。」周放長吸一口氣,感激的說道。
入夜,暗星城爆發了近期來規模最大的一場衝突。尹子夜等人居高遠眺,看得清清楚楚,衝突的中心在碼頭附近,火光連成一片,把海水、天空都映得通紅,喊殺聲一直傳到飛來峰頂。 尹子夜等人幾乎沒有說話,寧為太平犬、莫為亂世人。就算是掌握着力量的修行者們,對亂世也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因為未來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xing,太平時期,修行者的提升都是按部就班的,也能相對掌控危機,任務難度太大,不接任務就可以了,換別的簡單一點的,只不過提升的速度慢了些而已。
亂世里,一切都不由修行者自己做主了,今天看到有人橫屍街頭,明天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有的人,無法克服對不確定xing的恐懼,所以顯得憂心忡忡;有的人,能把恐懼深深埋在心裏,平靜的迎接明天;還有的人,會把恐懼轉換為動力,吶喊着沖向命運的漩渦,他們要做時代的弄cháo者。
第二天清晨,周放早早就上山了。自從決定加入飛來峰的陣營之後,他走動得很勤快,每天都要來個幾次。一些流浪修士在背地裏嘲諷周放,說他善於溜須鑽營,甘為牛馬走狗。不過,等到和周放面對面時,他們又會變得格外熱情,誰都不捨得拒絕那份希望,嘲諷只是源於內心中的怨念,為什麼做牛馬走狗的不是自己……
「先生,這就是芯妙,和我一個姓,也姓周。」周放陪着笑說道:「芯妙,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拜見先生?」
「見過尹先生。」那小女孩雙膝跪倒,恭敬的說道,也不知道周放囑咐過什麼,小女孩顯得很緊張,臉sè蒼白,語聲、還有雙手都在微微發抖。
「這就是令少爺。」
小女孩轉向令孤雁,這次不僅是跪倒,一個頭便磕了下去,撞得石板砰然作響:「見過令少爺。」
「哎……」令孤雁上前一步,扶住那小女孩,他有些不悅,對周放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呵呵芯妙能上飛來峰,全是託了令少爺的照拂,再怎麼恭敬也不算過。」周放陪笑道。
事實上周放有自己的小算盤,周芯妙是第一個進門的,以後再勤快一些、恭敬一些,等到令孤雁要挑選弟子時,首先考慮的肯定就是周芯妙了。
「你啊……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我知道、我知道。」周放連聲道,隨後看向尹子夜:「先生,昨天有沒有聽到動靜?碼頭那邊打得實在太慘了」
「是陳家和劉好人他們?」
「萬機樓和丁家也加入了。天亮的時候,我讓幾個兄弟找人打聽了一下。差不多死了五、六百號人,這還是留在碼頭上的,劉好人的戰船都被毀了十幾艘,肯定也死了不少。」
「孫大先生和陳羽芝、丁一星他們都做了幾十年的當家人,怎麼會這般沉不住氣?現在就開始拼命了?」
「這火啊……燃起來容易,等燒到一定階段,想滅掉就難了。就說我,如果有人先襲擊行者聯盟,殺了我幾十個兄弟。先生告誡
第六十四章 黑夜狂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