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牢房,將一部分罪行較大又沒到非處死不可的叛軍關進這些地方州府的牢房,減輕一下新遼軍的壓力。
至於其中的一些罪行較輕的,被逼從賊的百姓,墨離命人教訓了他們一頓後,就放他們回家了,讓他們繼續耕田過日子。這部分人大多都是附近州縣被叛軍裹挾的一下百姓,在當地也都有田地可耕,發給他們一筆安家費後,生活不太成問題,再起來造反的可能性比較低。
馬家寨子的教民幾乎被屠戮一空,他們空下來的田地房產也都被新遼軍接收了,並且被用來安置一些無家可歸的俘虜,讓他們也能夠自食其力。
這樣一天下來,新遼軍收編了八千名願意加入新遼軍的俘虜,釋放了二萬一千多人回家耕田,州府牢房裏又關押了五千多人,押解了一千來人上京,就只剩下四萬五千人還關在新遼軍的營地里。
由於人員眾多,墨離也不進查家園鎮子裏了,免得驚擾了地方,乾脆就在白水河南岸的營地暫時駐紮,待處理好俘虜的事情再進駐長陽縣城,指揮部下繼續追剿逃脫的馬守應和周邊不服王化的豪強綠林們。
不過得知官軍竟然剿了馬家寨子的回回,並且將王嘉胤和賀一龍的叛軍全數剿滅,老回回馬守應也狼狽逃竄後,方圓幾十里的漢人百姓們頓時人人揚眉吐氣,這官府終於肯為咱漢人百姓出頭做主了。
想到這些年受的那些回回惡氣,漢人百姓們都為新遼軍這次大舉剿匪的舉動拍手稱快,那些親人被回回打死打傷、被叛軍奸淫擄掠的百姓更是激動的嚎啕大哭。
有些秀才更是寫了不少詩文來讚揚官軍的正義行為,一些地方有能力結寨的漢人地主大戶們紛紛派人前來犒軍,城裏當初被砸的酒樓店鋪也紛紛派出代表帶了上好的酒肉犒勞官軍,一時這白水河南岸端的是熱鬧非凡,人人笑逐顏開。
長陽一帶到處歡欣鼓舞,但卻有一人愁眉苦臉,惶惶不可終日,那便是長陽縣令。
新遼軍在自己的治地一下殺了數千回回,這事可是捅了天的,那征寇總兵拍拍屁股就滾蛋了,可這爛攤子還不是要他收拾。而且,雖說是以剿匪為名,可是那些回回暴民可不會認為自己是匪,到時鬧將起來,場面只怕是不好收拾。
要知道,這長陽縣的回回可不止馬家寨子,而是有好幾萬人的,荊州府的回回更多,這事要是鬧大起來,新遼軍還在,威懾得住,回回們不敢如何,可一旦他們走了,只怕立馬就要暴動起來。
回回們素來可是有名言,「漢狗罵我一人,我便打他全家;漢狗打我一人,我便殺他全家;漢狗殺我一人,我便殺他十人、百人。」
真要是幾萬回回在他長陽鼓譟暴動起來,這可就是和流寇一樣的大禍啊。上頭追究下來,刀砍不到那多事的征寇總兵頭上,可是能砍到咱這小小七品芝麻官脖子上的。
至於新遼軍說的馬家寨子和老回回馬守應等叛軍流賊有所勾結,那些回回也是不會承認的。
長陽縣令越想越害怕,竟然在夜裏帶着一家老小偷偷出城溜了,從此不知所蹤了。
那些得到消息晚,沒來得及到馬家寨子參與抵抗官軍的回回們這會全都蔫了,官軍屠了整個馬家寨的消息可是傳遍了整個長陽縣,並在以飛快的速度向周邊的府縣傳播着,用不了多久,整個湖廣會就知道了。
一些還在路上準備支援馬家寨回回兄弟抗暴的回回們聽到消息,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撤離,生怕官軍殺出性子來連他們一塊宰了。
回回們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家門口盤着這麼兇悍的一支漢人軍隊,又真殺了好幾千教民,還言之鑿鑿說是剿匪,那些沒來得及參與的回回哪裏敢動。
長陽縣城的回回們平日見到漢人是趾高氣揚,稍有不順眼輕則打罵,重則殺人傷人,再重些就是整村整村的打砸,哪裏將漢人放在眼裏了,這回卻都是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敢出門的見到平日被他們欺負的漢人也都是滿臉陪笑,等漢人們走後,那憎惡的面目便再次出現,再碰到漢人,那面目卻又飛速變得和睦起來。對那些敢施以顏色的漢人卻是心中暗道:等那征寇總兵的兵走了,就殺你全家。
墨離得知長陽縣令竟然掛印而逃後詫異不已,問明了緣由後不由得大為感嘆,看來這一帶的回回教民為禍真是不輕。嗯,這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