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司馬劍救了自己。
蘇蘇睜眼一看,卻見司馬劍正還劍入鞘,神色堅定的說道:「將軍,卑職身為您的下屬本該堅決執行您的任何命令,可是卑職作為您的衛隊統領,我決不能讓您有任何閃失,因為保護您就是我唯一的職責。」
司馬劍轉頭又對蘇蘇說道:「蘇蘇姑娘,對不住了,我不能讓你傷害將軍。何將軍已經駕鶴西去了,我們無力回天,但是是墨將軍替何將軍報了仇,也是替我們報了仇,所以,我們要報恩。況且,墨將軍如今是抵抗韃子的領軍人物,我們不能傷害他,」
蘇蘇愣住了,呆呆的望着墨離,對司馬劍的話猶如未聞,整個人好像痴了一般。
墨離暗嘆一聲,走上兩步,將蘇蘇輕輕擁入懷裏,說道:「蘇蘇,我知道你心裏苦,想哭,你就大聲的哭吧,」
蘇蘇任由墨離摟進懷裏,一動不動,就像個木頭人一樣,只是兩隻漂亮的大眼睛卻是盈滿了淚水,像是兩顆晶瑩的寶石。
忽然,蘇蘇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用雙手捶打着墨離的胸膛,聲嘶力竭的哭道:「墨離,為什麼你不早點趕到,為什麼,......」
墨離默然不語,他已經盡最快的速度向大凌河行軍了,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雨仍然在下個不停,所有人身上都淋濕了,包括蘇蘇身上的衣物也濕透了,玲瓏有致的身材凸顯無遺,不過眼前這尷尬的一幕讓衛兵們誰也不好意思開口,於是都轉過了身子去,望着別處。
過了良久,蘇蘇打累了,聲音也哭啞了,整個人軟軟地倒在墨離懷裏,緊緊抱着他,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墨離吃痛,卻是不動聲色,任由她發泄着悲傷憤怒的情緒。
雨終於漸漸停了,墨離輕聲道:「蘇蘇,走吧,咱們回去。」
這時,忽然遠處有人焦急的呼喊道:「蘇蘇,蘇蘇,你在哪裏......」
蘇蘇抬起頭,臉上飛起兩朵紅雲,說道:「姐姐來找我了,我走了。」
墨離說的:「你們跟我一道回大凌河吧,何將軍還有些東西,你們收好......」
蘇素帶着幾十名家丁護衛來到跟前,見蘇蘇沒事,鬆了一口氣,責怪道:「蘇蘇,你怎麼又跑回來了。沒闖什麼禍吧。」
蘇蘇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說道:「姐,我沒事。」
墨離走了過去,抱拳行禮道:「何夫人,請節哀順變。」
蘇素還了一禮,說道:「將軍想必就是墨總兵吧。」
墨離苦笑道:「何夫人,在下是墨離,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總兵了,我是錦州參將,駐防大凌河。」
「啊。這是怎麼回事。」蘇素吃了一驚。
墨離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何夫人,咱們先進城再說吧。」
蘇素點了點頭,當下一行人一起朝大凌河城走去。
既來之則安之,他崇禎想分化咱平陽軍,削弱自己的實力,無非是想拿自己問罪,又怕自己造了他的反,所以採取的溫和手段罷了,一時半會兒天還塌不下來。
回到大凌河城,墨離安排人給蘇蘇等人換了衣服,然後回到臨時住處,在大帳坐下,並且讓人奉上熱茶驅寒。隨即又讓人取了何可綱的遺物過來。
何可綱的遺物並沒有多少,唯有那件通體黝黑的軟甲,正是一年前蘇素托人弄到的,並且讓蘇蘇送了來給何可綱,讓他防身。
如今東西還在,可是人卻沒了,蘇素姐妹睹物思人,更是傷心不已。
墨離向蘇家姐妹解釋了怒殺祖大壽、吳襄而引起的後果,以及目前的處境,蘇素、蘇蘇聽了都是唏噓不已。
隨後,墨離安排蘇家姐妹在大凌河城住下,等過幾天處理好何可綱的後事再回北直隸去。蘇素在這邊本來也無去處,當下答應了下來。
墨離和往常一樣處理了些日常軍務,然後便帶着蘇家姐妹等人來到後院,順便想去看看梁佩君,和她招呼一聲。
經過這些天的療養休息,梁佩君的傷勢已經漸漸恢復了起來,能夠自個到處走動走動了,傷口也慢慢癒合,這時她正在院子裏活動身體。
見到墨離回來了,梁佩君連忙迎了上來,見到蘇家姐妹愣住了,她認得蘇蘇,那天在京師外郊時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