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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辰月還是沒有步入正題,依舊堅持道:「可是我不放心她。」
龍心俏臉漸寒,終於從窗戶前轉過身。
燭光搖曳,將站在門口那道身影拉得有些細長,有些挺拔,與想像中的消瘦有些不相符。
尤其是側臉輪廓,在燭光的映射下,眉宇間那絲稚嫩之氣竟然消失無蹤,給她的第一眼,竟然有種剛毅、沉穩的感覺。
他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心裏如是想着。
「辰月,你不過一個卑微的侍衛,深夜貿然求見,大小姐不怪罪你就算天大的恩情了,竟然還敢得寸進尺?」
玲兒一臉慍怒,緊緊盯着面前那個越來越放肆的狂徒。
其他侍衛平日裏面見大小姐,第一件事情必須恭敬行禮,然後謙卑站在一旁躬身待命,哪怕抬頭看一眼都是不可饒恕的褻瀆。
這個辰月倒好,不但沒有行禮,反而抬頭挺胸,直視大小姐,最不可原諒的是,他還口口聲聲要把自己趕走,想在這種月黑風高的深夜跟大小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不可饒恕,簡直不可饒恕。
龍心沒有說話,一雙美眸中神色變幻不定,時而憤怒,時而複雜。
最終,她還是揮了揮手,「玲兒,你先下去。」
「大小姐,這……」
玲兒睜大眼睛,這個結果遠遠出乎她的預料。
「讓你下去你就下去。」
龍心聲音充滿了不耐煩。
玲兒一臉複雜,看了看像木樁一樣站着的辰月,又看了看清冷高傲的大小姐,終於不敢抗命,緩步退了出去。
「有什麼事可以說了吧?」
當樓閣里只剩下孤男寡女兩個人,龍心再次開口說道。
辰月長出了口氣,對於這位大小姐一慣的姿態,他早就習以為常,倒也不覺得與之前有什麼變化,四下警惕掃視了一眼,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後,才急步走向窗戶邊的龍心。
「大小姐,事情是這樣的,我剛才在南城……」
話還沒說完,龍心全身氣勢猛然暴漲,一股如山般的威壓瞬間擴散開來,聲音冰冷得如同自冰窖里傳出的一般。
「給我站住!」
辰月腳步一頓,全身瞬間緊繃得如同雕像。
思緒飛轉間,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看過她的身體,現在又是深夜,毛毛躁躁衝上前去,任誰都會把自己當成有顏色的狼。
無奈之下,辰月只得攤了攤手,苦笑道:「大小姐,龍家有人想要密謀造反,篡奪家主之位,如果你對這事不感興趣的話,我走就是了。」
說罷,辰月轉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