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痞氣兇狠,心裏患得患失,這一年我經歷過,我理解他內心的抓狂和無奈。待威慢慢平息,我才刻意輕鬆緩緩開口,「我才不要和男神經生活一輩子。」
「姜一牧就是一男神經,頭號男神經。」我一開口,威又懟我。
「好吧,我閉嘴。」我訕訕道。突然覺得有點口渴,我看了看車裏還有一瓶水,指了指水,又指了指嘴巴。
「煩躁。「威不爽的頂嘴。手裏卻不由自主的拿了水,擰開了瓶蓋,自己先喝了兩口,遞到了我面前。
「不冷不熱,剛好,可以喝了。「威咬牙切齒的說。
我剛入口的水,還沒來得及咽下,一聽到他的話,立馬噴了出來。噴了他一臉,我還禁錮在他懷裏,卻淋了我上半身。
威慌張的抽紙巾,嘴裏碎碎叨叨:「這麼大,喝水能吐自己一身,還吐老子一臉,惡不噁心?「
我笑得不行,上氣不接下氣,「哥,你今天也太接地氣了,什麼煩躁踏馬都出來了。智力也降到三歲以下,礦泉水哪還有什麼不冷不熱剛好的,又不是冰水開水。還有再次提醒你一下,你不是我老子,是哥,未婚哥。「
「林雪塵,你別太囂張了,壓着點你的臭脾氣,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威鬥不過嘴,只能這麼沒有力量的恐嚇我。
威戾氣未消,狠狠的瞪我,手裏繼續用干紙巾替我沾身上的水。
我伸出手擼貓一樣撫摸他的頭髮安慰他:「好了,哥,別生氣了,呆會回深圳,我帶你去按摩。」
威一臉嫌棄,極度不滿的推開我的手:「別搞亂我的髮型。」
就在威這句話說出口時,我感覺命運的齒輪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轉動。初中愛乾淨愛耍酷的威,頭髮經常梳理得整整齊齊,最怕的就是我搞亂他的髮型了。
這些俏皮鬥嘴的話,已經十幾年沒說過了。在法國,他是紳士,我是淑女,有些記憶被埋葬了。
而現今那些話仿佛回到年少時,打趣逗樂的時光。
看着他氣鼓鼓的臉,我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脖頸,溫柔心疼的看着他,他皺着眉的樣子讓人生氣又讓人心碎。就這樣靜靜的呆着,好像小學五年級上晚自習時,穿過外公面前那片小竹林,威抱着我,我吊着他的脖頸,聽着他的心跳和喘氣聲,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妹妹。
斗也斗過了,笑也笑夠了,哭也哭累了,一天時間好像經歷了48小時般的漫長。
許久威低沉聲音才響起:「今晚回深圳還是住在惠州?」
我還沒有回答,他自言自語的答道:「附近找間酒店,住酒店吧。累了,沒精力開車回深圳了!」
鬼使神差的他一路開到天悅,威麻利的停好車,長腿大步走到前台,我一路小跑才跟上他的腳步。
威黑着臉,我跑得氣喘吁吁,亦步亦趨,像是吵了架的男女朋友似的。前台服務員一臉笑意,親切的問:「請問這位先生和小姐,你們是要住宿嗎?是要開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威不假思索答:「一間。」
我亦不假思索答:「兩間。」
我們同時出聲回答,威怒瞪了我一眼。
服務員微笑再問:「你們是要一間還是兩間?」
威堅持:「一間!「
我亦堅持:「兩間!「
服務員看看面面相覷的我們倆,微笑如常:「麻煩先生小姐請出示身份信息。如果要一間的話,請出示結婚證。「
威一臉黑線,皺眉:「什麼鬼?「
哎,威這踹着明白裝糊塗的功力真是爐火純青了。看在他今晚智商耗盡的份上,我笑笑推着威在大堂坐下,拿着他的證件,開了兩間房,辦理入住手續。
我似乎又忘記吸取上次五一和牧入住酒店的教訓,忘記天蠍座腹黑男的痞氣,在我還沒有防備時,威死皮賴臉的進了我的房間。
並且瀟灑的將另外一張房卡折斷,直接丟出了窗外,嘴裏陰陽怪氣:「跟我斗,嫩了點。「說完將我騰空抱起丟在床上,他側身半壓着我,我被他的長手長腳牢牢控制住。威點着我的眉間,悶悶的說,」累了,先睡一會,呆會再收拾你。「
我舉起手
第二十四章 夜闖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