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
他快,有人更加的神速,邰大勇雖是缺失了一腿,可是行徑間猶如白駒過隙,只在瞬間便停在了她的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周玲惱羞成怒,卻又是一哀道:「邰執事,很感激你這一路以來的照顧,只是現在是我個人的事,還請你將路讓開」。
「不讓」,邰大勇的語氣堅定而從容,過了片刻,一嘆道:「周姑娘,你我一起同行而來,對你的遭遇我們也深表同情,可是這樣下去不要說救出你的父親,即使是你自己也只能白白的送掉性命,甚至不會泛起絲毫的漣漪」。
周玲一陣氣苦,哀傷道:「那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麼辦?如果就這樣不聞不問的回去,我的良心會受到無止境的指責」。
邰大勇一怔,挪了挪嘴,卻是無任何言語道出。
景曜在旁邊看着有些不忍,和風火交流了片刻,悄悄的走到老者的身邊,低聲道:「前輩,如果我能恢復密林內的死去,這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轉折」?
「哦」?老叟個不可思議的尖叫,不過瞬間感覺到失態,隨後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真的有辦法恢復樹林內的死去?」
景曜點了點頭,臉上寫滿了堅定。
可是,老者轉眼卻是一個無言的嘆息,道:「即使能恢復,那也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最多只能拖延數年的時間,封印已經開始破損,如果還不能塵封,不出數十年,煌蛟必定出世,到時候再想要將其封住,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景曜一愣,隨即腦中一思索問道:「前輩修為深不可測,依着前輩的本事,倘若再從宗門中邀請一些高手前來,這不是既能救人,又能將那惡蛟封印」。
老者聞言,心神不由的一震。隨即抬起頭,呆呆的仰望着無盡的天空,半響沒有言語。
景曜正在疑惑間,老嫗忽然走上了兩步,淡淡哀傷道:「如果能這麼做,早在百年前就已經將一切事情平息了。玄心正宗,祖上飛升的飛升,氣數將盡的也孤老而死,留下的眾多弟子卻糾結於宗主的位置,爆發了一場無可估量的大戰,這便使得宗門實力快速的銳減。這樣的情形,最終卻也不慎遭到了強敵的攻擊,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一些加入了其它的門派,至於我和老頭子一直在外飄蕩,這件事情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的。
雖然知道了事情始末,可是在了解到敵人的強大之處,我們也沒打算報仇,一來,我兩的能力不夠,二來,這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因為沒有了一些牽掛,在幾百年前,我便和老頭子順着祖上留下的竹簡中發現了藍洞之眼的隱秘,決定在此隱居。這樣不但能夠順此封印煌蛟,而且還能將玄心正宗驅魔族人的意志給傳承下去。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跳脫不了命運的安排。我只不甘不能留下驅魔族人的星火。」
景曜怔了一怔,心中思忖道,雖然老嫗總是表現的對玄心正宗好像失望透頂,仿佛已經徹底釋懷了心中的玄心宗這個宗門。可是他的語言中總是不經意間表現出了對它的默然在意。至於她為何會如此?可能是怒其不爭吧!
過了半響,老嫗與老叟一個眼神對視,隨後,老嫗轉過頭,眼神中帶着一絲希冀的說道:「年輕人,我和老頭子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應」?
景曜一愣,腦中一頭霧水,不過隨即看到從上空飛掠而來的青衣女子,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果然,一會老嫗希冀的說道:「我和老頭子兩人活了幾百年也看淡了生生死死,只可惜,凝兒的父母如今落在煌蛟的手中,身死難知,真是為難了這個小丫頭。雖然她如今已經年近四旬,可是一直都和我們生活在這片小島之上,根本不知外面的江湖險惡。如今,我們自身難保,為了保證這驅魔族人最後的血肉,我希望少俠能夠替老身好好收留她」。
景曜的心神一震,挪了挪嘴,半響才開口問道:「為什麼選擇我,我怕承擔不起。不瞞你說,這一路走來,我就像一個天煞孤星,凡事與我接近的人都仿佛受到了詛咒一般,鮮少有人能夠安安穩穩的生活,所以,我實在背負不起這樣的責任」。
第六四零章驅魔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