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想走遠,南宮傲狠吐了口唾液,罵道:「良心給狗吃了。也不想想是誰救了他。」
梅煙雨也十分不恥黃想的為人,緊蹙着眉叱道:「怎會有這種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小人,真恨不得,一劍殺了他。」
吳星暉道:「人各有志,不必強求。」
風平聽出幾人不打算離去的意思,急道:「都走吧,我不會有事的。」
納蘭雪眼眸含淚:「我怎麼可能丟你一個人。」
心若亦道:「對呀,哥哥,我們等你一起。」
「是呀,風師弟,就讓我們一起等你吧。」
風平大怒,喝道:「你們都傻了吧。」
眾人一驚,怔怔望着他。誰曾見過,風平發過這麼大的火。
風平這才緩和了語氣,柔聲道:「此次我們雖然重創岜叢部,卻並未傷其根本,只要姥怓還在,他們隨時都會轉土重來,那七聖門的聖主與黑長老又不知在打什麼主意?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們此次來苗族,一定是有什麼驚天的大陰謀。各位,你們若留在此地陪我,誰去幫苗人們抵擋姥怓?難道你們忍心見死不救,任由他們在戰火中無辜慘死。你們會心安嗎?你們對得起師門的重託嗎?」
「好,聽你的,我們走。」阮傑略遲疑了半晌,沉痛地背過身去,一把拉住戀戀不捨的納蘭雪便往外走去。吳星暉拽住姚瀲緊跟在其後。心若跟在眾人後,幾步一回頭,不爭氣的淚水模糊了面容。一恍惚,仿佛還是昔日在入草堂的日子,他教自己打坐調息。這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哥哥,你可一定要活着回來,心若在這世上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好了,都走了。總算清靜了。為防有人打擾,這石門還是得關上。你不會有疑義吧?」
「沒有,關吧。」
轟隆,石門重重關上。風平緩緩閉上眼,悠悠嘆了聲。然兒,等着我,不會太久。
大雨驟歇,已是黃昏時分,殘陽似血,映紅了大半邊天。阮傑等人駐在山洞外,停留了許久,待平復好情緒,再不遲疑,一路急行,往禾枷部趕去。
這一路,眾人行得匆忙,才落下身來,等候在寨門外的族長與長老們欣喜難抑,紛紛迎上前來。阮傑看族長等人神色皆帶了些焦慮,忙道:「族長,莫非出什麼事了?」
族長點了點頭,目光匆匆掃視過眾人,眼中急切之意越發盛了一分,道:「風兄弟怎麼沒和你們一道回來?不會是-----------」
阮傑搖了搖頭,細細將事情的始末說了遍。族長深舒了口氣,忙道:「出大事了?各位先隨我進去,大祭司在議室等你們。」
「好。」
幾人匆匆疾行,不過片刻功夫,族長與眾人已依次落坐在議室火爐邊。
那務虔命人為眾人沏了茶,撫了下衣袖,神色稍顯驚慌,道:「各位,苗族將要大難臨頭了。」
阮傑與南宮傲對視了眼,目光移向那務虔:「大祭司,究竟出了什麼事?」
那務虔嘆道:「苗族七部如今已只剩下巴卡部、我禾枷部以及勢頭越來越大的岜叢部。」
阮傑大驚:「究竟怎麼回事?」
那務虔忙道:「姥怓其實早有謀劃,苗族七部,每個部族都有他安插的細作。當日在巴卡部敗走後,姥怓自是不會甘心,必會捲土重來,今日突然發難,已雷霆之勢侵吞掉了彥火部、禾卡部、叢或部、圾達部,一切都在她的周密計劃與掌控之中。」
南宮傲大惑:「岜叢部新敗,怎麼可能有實力一日之內連克苗族四部?」
那務虔起身,憤然一拳砸在碗口粗的楠木柱上,「是七聖門的人。這些狡猾的狐狸,晝伏夜出,千方百計隱遁身形。前幾日,也就是姥怓攻打巴卡部那日,便秘密到了岜叢部。姥怓進犯巴卡部,其實不過是為掩人耳目,實乃一箭雙鵰之計,若是能打退禾枷部援軍,吞掉巴卡部自然最好,若不能,也達到了轉移眾人視線,為七聖門大軍進駐苗族作掩護的目的。今日七聖門與岜叢部突然進犯彥火部,彥火部不敵,歸降。又與七聖門、岜叢部合兵一處,攻打叢或部。同時,又偷偷派遣一部兵士繞道滅掉了勢力弱小的圾達部。兩處兵士隨後又夾擊禾卡部與叢或部的聯軍。禾卡部自知不敵,絕望之際想起了我禾枷部,於是派出十人
第九十章苗族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