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滋滋得恨不得大笑三聲。
柴大管家並一旁伺候的丫鬟,雖覺得這夫人實在有趣,可是哪個敢露出半點異樣,只能拼命低着頭憋住。
蕭杏花兀自歡喜半響,轉眼恰好看到了旁邊的蕭戰庭。
此時此刻她才想起,自己這銀票地契賣身契還有各樣鋪子,這都是蕭戰庭的啊,是他給予自己的!
眼中有了銀票地契的蕭杏花,再看蕭戰庭,可是和以前大有不同了。
以前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個喪天良挨千刀的老淫賊,現在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位侯爺儀表堂堂人中龍鳳,渾身都泛着金光!
她笑望着蕭戰庭,粉面含春,眉眼帶笑,猶如一縷輕風般移到了蕭戰庭身邊,柔聲喚道:「鐵蛋哥哥……」
她不像最開始直呼他叫鐵蛋,不像後來生分地叫他侯爺,更不像這幾日直接叫他戰庭了。
她竟然叫他鐵蛋哥哥了。
這一聲鐵蛋哥哥,可謂是嬌滴滴軟綿綿,只聽得人酥麻了骨子。
蕭戰庭鐵硬着臉龐,金刀大馬地坐在交背椅上,漠然地看着窗外,仿佛根本不曾聽到蕭杏花的低喚。
蕭杏花咬了咬唇,便對旁邊使了個眼色,柴大管家見此,連忙帶着一眾丫鬟全都退下去了。
現在的蕭杏花看着這眉眼冷清的鐵面郎君,只覺得別說叫一聲鐵蛋哥哥,就是再受一遭十幾年前那炕頭上的罪,都是值得的啊!
當下她淺咬唇兒,微垂星眸,怯生生地湊過去,小小聲地道:「你怎麼對我冷着個臉啊?鐵蛋哥哥……」
雖說多年過去,可是她依然記得當年她哄他求他時的伎倆。他這個人其實是吃軟不吃硬,若想勸得動他,須得嬌聲嫩語,礙着身子貼過去,拉着他的胳膊撒嬌賣痴。
菱花窗欞是半開着的,透過上面的煙籠紗窗,蕭戰庭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園子,假山真水,翠松綠柏,紅杏綠桃,爭奇鬥豔,更有楊柳垂岸,一時清風吹拂那柳枝兒,不知道誰家燕子輕盈地在水面上掠過一層波瀾。
他當時選這福雲居,就是看中了這一片景,恍惚中仿佛隗繼山下的那湖那山那樹,也會讓他憶起那個站在杏樹下風嬌水媚的女孩兒。
如今耳邊這一聲鐵蛋哥哥,竟仿佛回到了大轉子村。
那個時候小姑娘嫌疼,總是不願意讓他近身,他若要強,她就會使出這一招。他喜歡看她沖自己撒嬌賣乖,也喜歡看她在自己懷裏軟成麵條兒。
他繃緊了唇,喉嚨那裏仿佛火燒,胸膛處有什麼幾乎要滿溢而出,炙熱難耐。
旁邊的蕭杏花見自己喚了兩聲,都不能得他一個回音,幾乎就要甩袖子走人。
不過瞟一眼桌上那麼一堆銀票地契的,她告訴自己,必須忍,不能不忍。
萬一他一氣之下不肯給自己了呢?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於是她越發放軟了語調,那撒嬌的語氣,仿佛山中乳雀之聲,她還乾脆不知廉恥地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伸出胳膊來攬住他的脖子。
&蛋哥哥,我現在總算知道,以後咱們後半輩子都是享不盡的福!」
一臉剛毅的男人總算從遠處收回了目光,緩慢地落在了她臉上。
她雙眸清亮,閃爍着期待的火星。
他抿緊的唇終於忍不住輕輕彎起一點弧度,就是這點弧度,讓原本太過粗獷剛毅的面龐變得柔和起來。
蕭戰庭火熱的眸子凝視着自己的妻子,啞聲道:「知道就好。」
她見他如此,知道這事更是十拿九穩了,便樂顛顛地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胳膊晃:「鐵蛋哥哥,你的銀子都是我的,對不對?」
他盯着她抱緊自己胳膊的手,低聲道:「嗯。都是。」
這句話聽得人心花怒放,蕭杏花直接撲到了蕭戰庭懷裏。兩個胳膊緊緊環住他剛勁有力的腰,將臉貼在他火熱滾燙的胸膛上。
&蛋哥哥真好。」
蕭戰庭抬起有力的手,輕輕按在她柔軟的腰肢上,迫使她更貼緊自己一些。
她幾乎是半趴在他胸膛上了,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也能聽到他規律而有力的心跳。
她太過滿足了,滿足得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閉上眼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