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得:「多謝!」
劉軒將字小心收好,一邊走一邊擺手道:「蘇二娘子若是有時間,可去城西外三十里處看一看。」
蘇令蠻感覺到耳熟,「莫非小劉掌柜是說麇谷居士?」
她並不意外。
小劉掌柜能打聽到麇谷居士的下落,並不稀奇,畢竟開酒樓的素來耳目靈通。可奇就奇在,這劉軒會指點她去見麇谷居士,可是看出她身上不妥?
劉軒的青色衣擺很快便消失在了樓道轉角,蘇令蠻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抓住他袖子:「你都知曉些什麼?」
&某不過是猜測一二。」劉軒抽回手:「蘇二娘子,世上奇人千千萬,沒甚稀奇。劉某額外再贈你一句話,麇谷居士好酒。」
蘇令蠻不過一個愣神的功夫,劉軒已經消失不見。
她怔怔站了會才蹬蹬蹬下了樓。跑堂馮三在門口等着,見她出來,殷勤地幫她將兩罈子密封好的梨花白送到了馬車上。
&娘子小心。」
馮三發覺剛剛戰鬥力比鬥雞還甚的蘇二娘子此時恍恍惚惚的,忍不住開頭提醒了下。
小八跳下馬車,將二娘子一併扶上車,馬車便「得得得」地往蘇府趕,等到得蘇府門口,天色已然大暗。
天上星斗漫天,一輪圓月高掛,蘇令蠻這才恍然發覺——今日正是正月十五,本該闔家團圓的日子。
可惜……
她心中發苦,夜色淒清,唯有小八的木屐在她身後有規律地作響。
蘇令蠻匆匆去了趟正院,發覺阿娘已經沉沉睡去,不再打擾,略囑咐了鄭媽媽幾句,就準備回攬月居。
早間青石路上的積雪經了一個白天,已經化去成為沁涼的雪水,路面濕漉漉的一層,寒意一陣陣地從腳底浸入體內,便是大麾也完全遮擋不住,蘇令蠻又忍不住攏了攏大麾。
攬月居赫然在望,巧心提着一盞宮燈不住地翹首往外盼,待看到兩人趕來,才鬆了口氣:「二娘子,怎這般晚回?」
走到近前,才發覺蘇令蠻面色蒼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念叨道:「二娘子,你大病初癒,往後有事竟可吩咐奴婢,奴婢幫您去辦。」
蘇令蠻知道巧心不過是擔憂,笑道:「好了,別磨磨唧唧的,進去吧。」
巧心一邊引着蘇令蠻入內室,一邊朝門口吩咐:「小刀,速去提兩桶熱水來給娘子泡一泡,去去寒。」
蘇令蠻解下大麾放到屏風上,巧心這才發覺她渾身狼狽,連裙擺都撕裂了一大塊,手心小腿,被細小的木刺所傷,露出斑斑的痕跡。
&子,你這是……」
蘇令蠻坐下,為自己斟了杯熱茶,狠狠灌了口,感覺到發僵的身體回暖,才道:「無妨,小事一樁。」
巧心留意到屏風上掛着的大麾皮毛溜光水滑,一色都找不出一絲雜毛來,每一絲毛尖都透着光澤,一看便所耗不菲;對這明顯是男人的大麾,她忍住沒問,只到廂房取了常備樣品來為蘇令蠻受傷的地方塗抹。
往年她御馬齊射亦常有磕磕碰碰之時,也沒見這大面積的傷痕,巧心一邊幫她拔刺,一邊塗着藥,眼淚便忍不住簌簌往下落。
蘇令蠻看得好笑:「巧心,我這挨疼的都不哭,你哭什麼?」
&因為娘子總喜歡硬挺着,奴婢才忍不住為娘子哭。」巧心抹了把淚,哽咽着道。
蘇令蠻伸手撫了撫巧心的發頂,嘆道:「你啊……」
常說父母親緣大過天,可在她看來,還不如這常隨身側的丫鬟。
小八指揮着小刀和小劍將淨桶灌滿,待水溫合適,便轉過屏風來:「娘子身上有傷口,泡澡是不能了,不如便站着熏一熏熱氣,擦一擦身便罷?」
蘇令蠻渾身不得勁:「不成,還是泡一泡舒坦。」
巧心與小八哄孩子似的:「二娘子,莫耍脾氣了,等你傷口結了痂,想泡多久便多久>
看着二娘子明明受用又忍不住笑意的眼神,巧心暗地裏嘆了口氣,二娘子這麼好,一根腸子通到底,直率又溫柔,從來都刀子嘴豆腐心,怎麼旁人就看不到?
一副皮囊而已,就這般重要?
蘇令蠻累了一天,略進了點粥水,擦了擦身,便一頭倒下了。
巧心將青絲花
161.威逼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