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令蠻猛地朝他頭上拍了一記:「那哪是我請來的?個個都是練家子!我請來的人還沒來,看樣子……哎,來了。」
她看着走出樓梯口傻乎乎站着的四人,忍不住掩了掩眼睛——跟那三個擺明車馬來尋釁的外鄉人相比,她找來的四人實在是太遜了。
所幸他們還曉得記得自身任務,見中間打起來了,乾脆一塊兒撲了上去,不肖是誰都打了再說,一時間二樓那是雞飛狗跳,罵聲遍野。
蘇覃悄悄地朝蘇令蠻比了大手指:「二姐姐,這幫攪屎棍本事不錯!」
&開!」蘇令蠻撥開他快戳到鼻子的手指,無語凝噎。
不知從酒樓何處出現六個陌生的灰衣人,一水的路人臉,也加入了勸架的範圍,沒料到被「攪屎棍」和幾個打出火氣之人勾到,也被捲入了混戰。
&住手!我們掌柜的來了!」
馮三蹭蹭蹭帶着一杏黃袍子的男人上樓,呼哧呼哧大喘着氣喊停手。
蘇令蠻眼尖地發現這便是她久等不至的劉軒小掌柜,連忙拉拉蘇覃的袍子示意,見他不肯動,一腳便狠狠朝蘇覃屁股蹬了過去,嘴巴示意道:「去!」而後將小心地自己往屏風後藏了藏。
蘇覃被這喪心病狂的一腳踢得跟個皮球一般直接滾了出去,恰好壓到了劉軒漆光的牛皮靴上,不由心頭惴惴不地抬頭看人。
劉軒垂眼看着不知何處而來的小郎君,皺了皺眉;再看一眼已經打成一團的人群,更是怒從心起,偏面上還是笑面虎。
他蹲下身扶起蘇覃,輕輕為他拍了拍身上塵土,笑眯眯問:「小郎君可摔疼了?」
&不疼。」蘇覃結結巴巴地道,扶着劉軒起身,一個趔趄,不小心腿軟又跌在了地上,手縮了縮,滿臉無措。
劉軒怔立原地,一時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下身涼颼颼的。
馮三「啊」地叫了聲,蘇覃臉紅得滴血,結結巴巴道:「掌,掌柜,對,對不起……」他捂臉,從指縫裏往外看了看,恩,比他大。
劉軒從容地俯身提好褲子繫上,面上一派雲淡風輕地道:「沒什麼,小郎君並非有意,劉某不會介意。何況,都是男人嘛。」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蘇覃腿間。
蘇覃下意識地捂住了:「看,看什麼?」
孰料劉軒不理他了,注意力早放到混戰成一團的人堆里,蘇覃趁機趕緊偷偷地往邊上溜,直到靠到東邊的角落,才將手往屏風下的空隙伸了伸。
蘇令蠻從他掌中掏出了握得緊緊的青銅長鑰,壓低聲道:「記得幫我纏住劉軒。」蘇覃剛剛舉動有章有法,扮可憐裝小白兔樣樣皆來,俱被她收在眼底,可謂快、准還狠。
為了避免劉軒發現鑰匙被盜,乾脆扯了人褲子——也不可謂不狠了。
蘇覃得意地一捏鼻子,「容易!」
他拍拍手站起來。劉軒手段了得,不過是一會功夫,原本亂成一團的十多人已經被撕擼開來,灰衣人和杜二、馮三全部站到了他身後。外鄉人一波,老客饕餮一波,蘇令蠻請來的四個混子,又是一波。
乍一看,劉軒幾乎被包圍在了一幫子人裏面。
&們是何人?誰派你們來的?」劉軒不自覺朝蘇覃看了一眼,手下意識地放在了腰間。
馮三悶笑了聲,外鄉人不忿地道:「你們東望酒樓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我兄弟三人千里迢迢而來,不過是一杯酒水怎就喝不得了?老子有的是錢!」
蘇覃叉腰便跳到劉軒旁邊,少年郎瘦弱的身材,完全不足以遮蔽劉軒的視線,他張牙舞爪地朝外鄉人道:「有錢有什麼了不起?你可有我定州城守有權?可有付家通全國之財?……」
論辯濤濤,旁徵博引,說的劉軒和其他人俱是一愣一愣的。
蘇令蠻趁機一溜煙跑到了樓梯轉角,心中倒是對這個便宜弟弟有些改觀。難怪平日到阿爹那告狀是一告一個準,嘴皮子利索,又慣會扮像……
趁着蘇覃手舞足蹈說得興起之時,蘇令蠻以一個胖子絕對到不了的靈活身手,半蹲着身子快速地爬上了三樓——
感謝蘇覃。
&蠻!你來此作甚!」
蘇護的怒喝,對蘇令蠻來說,並不比一隻蒼蠅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