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放進碗裏。
&給誰撥菜吃就是誰呀!」呦呦嘻嘻笑着,對譚麗娘故意板起來的臉視而不見。
譚麗娘把菜和饅頭都弄好了,放到呦呦面前,「吃完了嗎?吃完了送到西屋去,我去煮碗薑湯。」
陶陶坐在呦呦對面,抿着嘴偷笑,借着端碗扒飯的動作衝着呦呦擠眼睛。呦呦對她做個鬼臉,放下筷子端起碗去了西屋。
呦呦走到西屋門口停下來,先咳了一聲,然後問:「花叔叔,我進來啦?」
&來吧。」花易岩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呦呦撩開門帘往裏看了一眼,花易岩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單手給左邊的袖子打結,呦呦立刻端着碗進去,剛想說一句「我來」,花易岩那裏已經乾淨利落地系完了,一抬頭看到呦呦手裏端着的吃的,立刻笑了起來,「快快,餓死我了!我已經三天沒見過油水了!」
&等!」屋外傳來譚麗娘阻止的聲音,然後人就已經撩門帘進來了,「把這碗薑湯喝了,小心受涼。」
&好!這就喝!」花立刻把已經接過來的盛着飯菜的碗推回呦呦手裏,接過譚麗娘手裏盛着薑湯的碗,「這麼熱,手燙紅了吧?」
呦呦看着他那個樣子,忍不住撇嘴,這要不是自己還在邊上,就要直接上手捧着了吧!
花易岩可不知道她的心思,也無暇顧及她。他正在譚麗娘的注視下喝薑湯,還一小口一小口的,仿佛他喝得不是辛辣的薑湯,而是齁甜齁甜的糖水。
這場雨,一共下了七天。第八天的清早,陽光穿透重重雲彩照下來的時候,呦呦對着新升的朝陽伸了一個懶腰,還是暖洋洋的太陽好啊。
&啦,別對着太陽看了,小心眼睛!」譚麗娘對着外頭喊了她一句,「回來吃飯,吃完飯來人修廂房呢!」
&道啦!」呦呦腳步輕盈地繞過幾個水坑,走回堂屋,「可是花叔叔的院子已經兩天沒有動靜了啊!他不是說會找人來幫忙嗎?」
聽了她的話,譚麗娘的動作一頓,然後若無其事地說:「沒事,你張大叔今日休沐,我早就跟你張嬸說好了,到時候你張大叔當大工,我和你張嬸做小工幫忙,午飯你幫着你姐弄。」
呦呦從鍋里拿了一個包子出來,因為太燙在兩隻手裏顛來倒去的,「知道了,我會幫着的。」
&都不洗就拿吃的!」手裏的包子被譚麗娘拿了回去,手掌還挨了一巴掌,「給我洗手去!」
早飯後,張嬸和張叔提着工具過來了,譚麗娘也換了一身方便做事的衣服過去幫忙了。
張大壯提着工具站在譚家的院子裏打量着東廂房,搖搖頭,「這房子可有些年頭了,可能比譚大叔年紀還大,現在經過雨水這麼一泡,地基撐不住牆塌了一面,嘖嘖,這幸虧還有三面牆撐着,再加上雨停了,不然整個房子都得塌了。」
張嬸也跟着點頭,「幸虧不是住人的房子,不然就糟了。」
&是放些雜物什麼的,都是老物件,我爹捨不得扔,他走了之後我想着留個念想,也沒扔,沒想到就塌了,東西昨天已經清出來了,我看,要是實在補牆費勁的話,不如直接拆了吧!」譚麗娘沒想到外表看着還很好的房子,內里已經糟爛成這樣了。就和人似的,看着特別好,誰也不知道他的內心。
&可不行!房子可不是隨便拆的!得算日子的!」張嬸立刻出言反對,「先修一下吧,挺過今年再說。」最後一句是對張大壯說的。
&該能撐過去。」張大壯也點頭。
&了,花兄弟不來嗎?」張嬸好奇地看向譚麗娘,按說兩家關係那麼近,不能不來啊。
沒等譚麗娘開口,張大壯率先說話了,「我昨天在縣衙遇到花兄弟了,說是知縣老爺找他,可能還沒回來吧。」然後開始擼袖子幹活,「聽說櫟河下游有個村莊被淹了,有村民□□,縣太爺連夜趕了過去,花兄弟有可能過去幫忙了。」
&淹了?還有□□?怎麼回事啊?嚴重不嚴重?」張嬸被這個事情嚇了一跳,急忙問道,然後又想起來什麼似的,「花兄弟都去了,你怎麼沒去呀?」
&今天休沐啊,衙門裏那麼多兄弟,又用不上我。再說這不是說好了來修房子嗎?」張大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張嬸被他的話噎得說不出來,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