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斯塔爾恰:「中校同志,我們都從交通壕進入前沿陣地了,為什麼一個人都看不到?」
「我想一營長可能忘記在這個方向佈置崗哨了吧。」對於索科夫的這種擔憂,斯塔爾恰覺得是神經過敏,他不以為然地說:「待會兒見到他,我會提醒他的。」
「師長同志,不對勁啊。」一直跟在索科夫身後的薩莫伊洛夫忽然湊上前,神情緊張地說:「我好像聞到附近有血腥味。」
「附近有血腥味?!」斯塔爾恰聽後冷笑地說:「中尉同志,這裏白天進行過激烈的戰鬥,能聞到血腥味,不是很正常嗎?」
「中校同志,」薩莫伊洛夫冷冷地說:「難道你以為是我第一次上戰場,會把戰鬥中產生的血腥味,和自己所聞到的味道搞混嗎?」
索科夫沒有見到哨兵的事情,心裏就覺得肯定是除出什麼事情了,此刻聽薩莫伊洛夫這麼說,連忙吩咐他:「中尉,你立即帶人到附近搜索一下,尋找血腥味的來源。」
薩莫伊洛夫答應一聲,然後帶着幾名戰士沿着戰壕,朝他選定的方向走去。過了不到兩分鐘,一名戰士就跑過來向索科夫報告說:「師長同志,中尉讓我回來向您報告:我們在前面的戰壕里,發現了兩具屍體,都是我們的人。」
「屍體在什麼地方?」索科夫先朝斯塔爾恰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瞥之後,吩咐戰士說:「快點帶我們過去。」
在戰士的帶領下,索科夫等人來到了屍體所在的位置。見索科夫到來,薩莫伊洛夫連忙上前報告說:「師長同志,我檢查過傷口了,應該是十幾分鐘前遭到襲擊的,一名戰士的胸口中刀,一名戰士的脖子被人切開了。敵人割喉造成了大量的失血,才使血腥味瀰漫在空中。」
「中尉同志,」斯塔爾恰看了一眼躺在戰壕里的兩具屍體,發現他們的軍裝已經被扒走,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罩頭衫,不得不佩服地對薩莫伊洛夫說:「您的鼻子真是太靈了,隔着這麼遠都能聞到血腥味。」
薩莫伊洛夫沒有搭理斯塔爾恰,而是問索科夫:「師長同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薩莫伊洛夫中尉,」索科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假如是你幹掉了這兩名戰士,接下來會怎麼做?」
對於索科夫提出的疑問,薩莫伊洛夫思索片刻,便毫不含糊地回答說:「根據我的判斷,殺害哨兵的敵人,應該是來偵察的。他們此刻如果完成了偵察任務,就該返回他們的陣地;若是沒有完成任務,就有可能找地方潛伏起來……」
「這不可能。」斯塔爾恰不服氣地說:「德國人知道我們發現了哨兵的屍體,肯定會進行搜索,怎麼會繼續留在陣地上,我看他們沒準已經溜回自己的陣地了。」兩人說完後,都把目光投向了索科夫,想知道他是怎麼判斷的。
索科夫覺得很頭疼,潛入陣地的德國兵不光殺死了自己的哨兵,而且還拔下了他們的軍服,就算沒有離開陣地,只要往哪個掩蔽所里一鑽,就根本找不到他們。如今敵人究竟是離開了,還是隱藏在陣地上,這個還真的很難判斷。
敵人離開了,固然是好事。但假如他們還留在陣地上,等到白天戰鬥打響時,他們只要混到營指揮所附近,朝裏面扔兩顆手榴彈,就足以把一營營部報銷。到時失去了統一指揮的部隊,就只能各自為戰,根本沒法擋住敵人的進攻。
「師長同志,」見索科夫遲遲不說話,斯塔爾恰有些着急了,連忙追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帶我們去營部。」索科夫覺得假如敵人真的潛藏在陣地上,要把他們揪出來,就必須得到一營長的支持。便果斷第說:「我們需要一營長的幫助。」
來到營指揮所附近,索科夫讓薩莫伊洛夫帶人在外面警戒,自己和斯塔爾恰兩人掀開布簾走了進去。進門一看,屋裏有五六個人,或趴在桌上,或坐在牆角,都在呼呼大睡,對索科夫他們的到來毫無察覺。
索科夫見此情形,不禁冷笑了兩聲,扭頭對斯塔爾恰說:「中校同志,你們前沿陣地上的營指揮所,不光門口連個哨兵都沒有,而指揮所里的人又睡得像死豬似的。別說陣地上的崗哨被幹掉,就算敵人摸到這裏來,恐怕他們也不會察覺。」
挨了索科夫批評的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