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只有獸妖。」
新君搖頭苦笑,「為羽王的聲譽着想,你還是不要將這些話說給巨妖王為好。」
「我現在就要造幾隻獸妖出來,去把半妖女兵……不,用不着,我這個裏有幾個女道士,我要試試看,她們能替我生出什麼來。哈哈,你有你的嘗試,我也有我的。」
「還是為羽王着想,沒有妖術師在場,最好不要碰那三個女道士……」
「滾!滾出去!你這個雜種、騙子、告密者,我想碰誰就碰誰!難道我沒學過妖術嗎?我也是妖術師。」
羽王開始耍酒瘋了,按理說這種事不應該發生在任何一隻妖王身上,可事實上這一點也不稀奇,新君早已見怪不怪,而且知道如何從中獲益,「遵命。」他說,轉身走出帳篷,站在門外向夜空望了一眼,自語道:「還有一個時辰他就會到了,奸細最好不要逃走。」
新君仍然決定從天上請幫手,等到明天,他會說這是羽王的命令,經歷過宿醉的羽王會為此後悔不迭,卻找不出反駁的證據。
帳篷內,羽王發出粗重的喘息聲,率領妖族一統天下的美夢被打斷了,他很不痛快,順手抓起一隻酒罈,咕咚咕咚地灌進喉嚨,突然間,他之前隨口說出的一句話擴展成為另一個美夢。而且是活生生的美夢。
「女道士……從來沒有妖族嘗過女道士是什麼味吧?我要第一個嘗鮮,沒錯,我是飛妖之王、天空之王。還有誰比我更有資格?」
羽王嘴裏嘮嘮叨叨,在身下的羽草堆里摸來摸去。掏出一根五尺長的腿骨來,它原本是一隻魁梧大妖的妖丹,經過不斷地強化,成為一件強大的妖器。
羽王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帳篷中間,抓住長骨,在地面敲了三下,然後咬破手指。擠出幾滴血塗抹在骨頭上,又敲了三下。
地面緩緩裂開,升起一根圓木,頂端放着一尊塗有金漆的骷髏,然後三名道裝打扮的女子露出地面,環繞一圈,雙手被妖繩所縛,繩子另一端系在圓木上。
她們在閉目誦經,雖然內丹被妖術封鎖,體內吸入大量的不潔之氣。誦經因此無法產生太大的效力,卻能讓她們在險境之中稍感安心。
羽王踉踉蹌蹌地圍着三名女道士轉了一圈,停在一女面前。突然展開雙翅,令她大吃一驚,停止誦經,然後羽王得意地大笑,「在飛妖當中,銀羽一族擁有最尊貴的血統,我要你替我延續血脈。到時候,嬰兒若有翅膀,你可以繼續活下去。若沒有翅膀,我會叫來一百隻妖。把你和嬰兒一塊分而食之。」
女道士臉色微變,卻沒做出驚恐的反應。而是閉上雙眼,繼續輕聲誦經,另外兩人也不不吱聲,她們早就知道,跟妖魔沒有道理可講,哀求更是徒增恥辱。
羽王后退幾步,打量女道士全身,一邊笨拙地解腰帶,一邊說話,「有件事一直困惑着我,為什麼妖族越長越像人類,就連獸妖也不例外,小時候我全身都是羽毛,後來卻只剩下翅膀。比如你,是純粹的人類,可是在我眼裏顯得很美,為什麼獸妖會有這種想法?我不該有這種想法,你連翅膀都沒有……」
腰帶越解越緊,羽王惱怒地使勁一扯,總算掙脫了鋼扣,「巨妖王說,不是妖族像人類,而是人類在模仿妖族最優秀者的形象,從遠古時期就是這樣。呵呵,巨妖王很會說話,可他知道什麼?他只是一隻半妖,狼身是用妖術變化出來的,平時的他跟人類長得一模一樣。」
羽王的目光突然變得呆滯,一個可怕至極而又莫名其妙的念頭出現在腦海里,「沒準我們上當了,獸妖被半妖給騙……」
羽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雙翅仍然展開,潔白無瑕,像是一地的美玉。
女道士睜開雙眼,驚訝地看着對面的陌生半妖,「你是誰?」
另外兩名女道士扭頭觀看,都不認識這個滿臉大鬍子的半妖。
這裏不是交談的地方,慕行秋沒有自我介紹,迅速召出數件法器,掩飾他即將施展的法術。
「你是道士!」三名女子看着浮在半空中的燈燭與銅器,心中再無疑惑。
慕行秋點點頭,袖口裏射出閃電,纏住圓木和頂端的金漆骷髏。
「慕行秋!」兩名女道士齊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