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隨意動搖的?可千萬別為了一時痛快,斷送了一大家子的活路,且想想你那在南城花圃里做活的老子娘吧。」
聽了這話,綠意不覺心驚肉跳,深深福了一禮:「多謝媽媽指點。www」
張媽媽笑道:「姑娘這話可真是折煞我了,好了,松少爺既然病了,還是趕快去外院金匱閣請位先生過來瞧瞧才是正經。」
綠意小聲應是。
一抹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白檀面前,視線冷冷地打量着他。
白檀道:「沒想到,樓主竟然親自來了。」
黑影皺起眉頭:「你今日實在太過大意了,倘若我晚來一步,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白檀微笑:「你以為我是軟柿子,任由他拿捏?即便你不來,他也近不了我的身。」
黑影好奇:「你做了什麼?」
白檀示意他看那尊薰香爐,「我方才在裏面加入了『魂夢』,姜宏端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最多撐不過一刻鐘。」
黑影莞爾,他掏出一個竹筒狀,造型奇怪的東西遞給白檀,「拿着它,有事就立刻點燃。」
一陣輕微的風拂過,黑影早已消失不見,熄滅的宮燈漸次明亮起來,宮殿內再度恢復燈火輝煌的樣子。
看着癱軟在地上,死豬一般的姜宏端,白檀恨得牙痒痒,繞着他轉了兩圈,伸出腳毫不客氣地狠狠踹了幾下,又從荷包內拿出一枚小小的白玉瓷瓶,打開來,湊到姜宏端的鼻孔下,強迫他嗅了半晌。
殿外尚有幾排侍衛把守着,白檀不敢做得太過,否則說不得要被安一個行刺的罪名了,何況因着剛才那番異動,已經驚動了不少人,此刻李福海正在門外細聲細氣地詢問原因。
白檀神色平靜地站起來,將薰香爐內的灰燼倒在隨身帶來的帕子上,摺疊好後仔仔細細地收進袖子裏,這才裝作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驚慌失措地便喊便往外沖:「來人啊,救命啊,皇上發病了……」
宮女侍衛潮水般沖了進來,輕車熟路地實施急救,一時竟沒有人分出精力去注意白檀,他便站在角落裏,眉眼冷淡地看着眼前的鬧劇。
「父皇,父皇你怎麼了?」穿着杏黃色蟒袍的青年在眾人的簇擁下疾步奔來,臉上滿是擔憂之情。
李福海躬身行禮:「太子殿下切莫着急,御醫已經施針了,陛下應無大礙。」
姜琸鬆了一口氣,又道:「父皇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發病了?」
「這……」李福海為難,有些話可不是他一個奴僕能說的。
姜琸還欲再問,一回頭忽然發現那曾經驚鴻一瞥的少年正站在燈火闌珊處,躍動的燭火打在他姣好的臉龐上,忽明忽滅,讓人看不真切,竟無端多了幾分飄渺仙氣。
雖然知道不該,姜琸還是克制不住地露出幾分喜色,湊過去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白檀淡淡道:「自然是被皇上召見而來。」
姜琸心中一跳,手指不覺攏緊,「他找你做什麼?」
白檀語氣譏諷:「能為什麼,自然是想讓我成為他的孌|童,供他肆意玩樂。」他說完,似是不堪受辱般,頗為難堪地轉過身去,不願讓別人看到他脆弱的表情,纖弱單薄的身影在燭光下很是無助。
姜琸只覺得自己心中最為柔軟的部分被人拿着鵝毛輕輕搔動了一下,不由柔聲道:「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白檀背對姜琸,垂眸想着姜宏端的目的,說起來他的長相確實十分誘人,姜宏端又是個葷素不吝的,會生出不軌之心,也算是意料之中,只不過,他最後說得那些話,似乎大有深意啊……
白檀抿了抿唇,決定出宮之後立刻去向阮白氏求證一些事。
他總覺得今日之事和自己白氏傳人的身份脫不了關係……
恰在此時,一位身着暗紅色宮裝,妝容精緻的中年婦人快步走進勤政殿,在走廊里撞見李福海,劈頭就問:「白檀呢?」卻是大公主姜錦城。
李福海知道姜錦城不同於一般的閨閣女子,並未因為她是女流之輩就心生輕視,應對之間反而更加小心謹慎,只壓低了聲音說道:「公主不必心急,皇上舊病復發,未及動手就暈了過去,白家公子安然無恙。」
姜錦城提着的心終於落了地,見周圍並無
110.成為白月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