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看到接警的片警臉上那古怪的表情,我心中的好奇越發濃烈了,心臟甚至不爭氣地咚咚狂跳了起來。
然而,等勘探過現場,我卻失望了。這怎麼看都只是一起普通的入室傷害案。
現場應該曾發生過一番打鬥,地板上有掙扎過的痕跡,根據散落滿地的雜物判斷,歹徒應當是從房間裏直接把被害人拖出來的。牆壁上有染血的手指印,從房間到客廳的過道里有點滴狀血跡,但血量不多,客廳卻有一灘血,目測血量應該在左右,如果有致命一擊,這一擊應該就發生在客廳里。
我想看看被害人的情況,沒想到卻遍尋不着,只能向看守現場的片警求助:「被害人的屍體呢?已經被法醫帶走了嗎?」
沒想到,聽到這個問題,那片警臉上的表情竟越發古怪了。
&咳,請注意措辭,我的當事人並沒有死。」正當我疑惑間,之前那名律師款步進入了現場。
我先是一愕,隨即想起李局之前提起這起案件的時候說的是故意傷害,而非故意殺人。只是嘴上卻並不饒人:「沒死?!又是重案組,又是保密協議的,人沒死你們弄這麼大陣仗?」
李局苦笑着擋在了我和那律師之間:「我說小顧啊,你先別激動。這次的案情有些特殊。」
&殊?怎麼個特殊法?我好歹也是個重案組刑警,分屍,碎屍,焚屍,甚至巨人觀……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案情再特殊能特殊到哪裏去?」我對李局的說法不屑一顧。
我原以為李局會說些什麼,沒想到他聞言竟將目光投向了那名律師,那眼神分明在等着他拿主意。
眼鏡律師沉吟了片刻,半晌才仿佛做了某個重大決定般沖我做了個跟上的手勢:「跟我來吧!」
說完,他快走幾步,一把打開了最近的一個房間的門。
這……這是……
看到裏面的情景,我終於明白了李局所說的案情有些特殊的意義。這案情真tm太特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間裏此刻正坐着一個年輕男人和一名中年醫生。那年輕男子長着一張是個男人都會嫉妒的臉,鼻樑高挺,唇紅齒白,眼睛不大卻狹長凌厲,讓人想到古裝電視劇里陰晴不定的帝王。原本應該是一張無懈可擊的臉,可惜,卻被左右臉頰上那突兀的兩個字破壞得一乾二淨。
右邊一個傻,左邊一個逼,傻…>
臥槽!
&就是一個惡作劇嗎?」
&作劇?你走近點仔細看!」
&這是……紋身?」
&
我臉上的表情當時就扭曲了。擦!哪裏來的歹徒,這麼有幽默感!哈哈哈哈……
一般的歹徒就算再想毀人臉,撐死也就在人家臉上劃幾刀,或者乾脆直接來狠的潑硫酸讓人家面目全非,像這樣耐心地在人臉上紋身的,我還是頭一回遇到。
那張帥到極致的臉,配上這丑到極致的塗鴉,那感覺,就像在蒙娜麗莎的真跡上畫上米老鼠,把一顆價值連城的鑽石鑲嵌在狗.屎上,真是令人一言難盡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行為藝術?
紋身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耗費的時間跟精力和簡單的塗鴉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這次的歹徒膽子很大,卻非常有耐心,那兩個字明顯是用左手寫的,歹徒還故意往丑了寫,筆跡鑑定沒有絲毫意義。最重要的是,這種程度的傷害,就算真被抓了,也判不了重刑,然而對受害者的傷害卻是實打實的。
看受害者那一臉羞憤欲死的表情,我敢肯定,如果可以選擇,他絕對寧可對方打斷他一條腿。
&們倒是說說看,這個案子怎麼個特殊法?」
&為,這是一樁密室殺人案,啊呸,傷害案!」回答我的是剛剛的小片警,「報警的是這家的保姆,保姆按時過來上班,卻發現鑰匙無法打開別墅的大門,意識到有人從裏面上了鎖,於是開始按門鈴。按了半天也沒人來開門,這才從窗口發現了躺在客廳地板上的受害人。我們的人接警趕到現場的時候,這棟別墅門窗緊閉,大門是從裏面反鎖的,當時裏面就只有受害人一個人。」
我皺了皺眉,問:「既然門是反鎖的,那案情不是很簡單嗎?」
小片警還沒來得及回答,受害人自己先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