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星輪?根本沒有人看到他們倆好麼,直接被忽視了。
其實就算是再美的容貌想要造成這樣的效果也難,長空琢玉那一身如夢如幻的氣息才是罪魁禍首。修真者或者心性堅定的人都能抵擋這種氣質,其餘普通人就有點難了。
因為這件事,讓岑岑和厲星輪難得意見一致,硬生生逼着長空琢玉把白衣變成一身灰突突的布衫,飄散的頭髮硬生生被梳起來,讓岑岑還特意從武林門派那裏花大錢買來□□,將長空琢玉那張臉給擋住了。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幾人再上路時,可算是沒有那麼多人看了。
即便如此,厲星輪與讓岑岑的容貌在人間界也是相當出挑的,惹來一堆江湖人士覬覦。不過他們的身手根本對他們造不成任何威脅,只是像蒼蠅一般惹人煩。
儘管厲星輪與讓岑岑都很惱,卻沒有一個人提出直接飛到蜀山。只因長空琢玉一句「我想爬山」,二位忠心耿耿的下屬就盡心盡力地陪着他爬山,實在是令人感動的忠誠。
一路上說讓岑岑是妖女的書生不下十人,每出現一個,厲星輪的眼角都跳一跳。有時候半夜讓岑岑突然失蹤,厲星輪想去找她,免得傷了人命,都被長空琢玉攔下了。
&岑雖然性子急躁,但不是不講理的人。」長空琢玉這樣說道。
沒錯,讓岑岑的性格敢愛敢恨,但絕不濫殺無辜。那些酸腐的書生最多是拉個肚、起個疹子、笑得停不下來、在大街上脫衣狂奔等,並沒有真正傷及性命的。
此時讓岑岑走在長空琢玉身邊,望着他那張平平無奇的面具臉,伸手想要挽住他的手臂,卻有點不敢,十分緊張的樣子,看着厲星輪好笑。
&哈哈哈哈,都說苗女多情,果真如此。」一個爽朗的笑聲在他們身後響起,「幾位道友可是要上蜀山?」
既然是道友,那便是同道中人,三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看不清面貌的絡腮鬍大漢背着對雷公錘,正滿頭大汗地爬着山。
只要是築基期的修者都能夠將法器收入體內,這個大漢卻吃力地背着看起來就相當重的雷公錘,腳下每一步都踩得很實,實在是古怪。
在修真界,只有進入築基期才算真正踏入了門檻中,此前都只是後天武學的範疇。這名大漢看身法就知道絕對不可能還未到築基期,可為何不將法寶收入體內呢?
&不願意啊!」想必是被問多了,大漢只看他們的視線,就立刻回答,根本不需要人發問。
&願意?」厲星輪立刻反應過來,「這位前輩,難道您的法器是有器靈的?」
對於法器而言,器靈是非常難得的。而強奪而來的器靈與自然而然生成的器靈又是兩回事,強奪而來只會讓法器落入邪道,而自然生成的器靈,會讓法器能夠自然而然升級,最後變成仙器、神器都有可能。
&啊。」大漢點點頭,「吾常日在山中修煉,獨自一人對着顆古松念道經,念了多年,這古松也有了神智。我金丹期時想要取兩根松枝做雷公錘,有了法器後就下山歷練。誰知它明明有修妖化形的機會,卻將靈識偷偷附在松枝上,成就了這對雷公錘,自己卻再沒有化形的機會了。這麼好的搭檔,我能不寵着它嗎?收不得踩不得,人家御劍飛行,我呢?拼命練足了法力,背着它飛。」
說完還常常地嘆口氣,明明是在抱怨,語氣中卻是藏不住的炫耀。
厲星輪和讓岑岑二人都被這撲面而來的「這麼好的武器你沒有吧啊啊啊啊啊」的嘚瑟給鎮住了,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長空琢玉已經被一團濃霧包圍了。
霧氣越來越濃,轉眼間就擴散到他們身邊了。大漢一臉奇道:「咦?這山間怎麼起霧了?近日來艷陽高照,並無雨霧啊!」
厲星輪:「……」
讓岑岑不明所以,她本來貼在血宗主身邊呢,可是現在血宗主哪兒去了?
&長空公子,你在哪裏?」讓岑岑大喊道。
濃霧漸漸將大漢包圍,只聽他在裏面大喝道:「不對!修者視力極佳,怎麼會因為霧氣而什麼都看不見?何方妖物,竟敢在蜀山作亂,看我不收了你!」
&空公子,你不要岑岑了嗎?你就算不要岑岑,也……也該想想小星啊!」讓門主一臉絕望兼不情願地喊道。
厲星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