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薛紅箋那個哥哥,雖然有點不忍心,但根本就不敢反駁,何況,徐家都開口了,他又怎麼敢拒絕?
就這樣,三年前,十四歲的薛紅箋被一頂大紅花轎從正門抬進了徐家大宅的院裏,抱着三爺靈牌成了親,徐老太又從族裏過繼了一個小子,起名光宗,養在她的屋裏,到如今,薛紅箋十七歲,兒子也已經六歲了。
……
甄朱的記憶里,有關於薛紅箋過去的一切,自然,也清楚她為什麼要上吊尋死。
她跟着小蓮穿過那道刷着褪色紅漆的迴廊,來到了徐老太那間屋的檐下,這時,迎面撞到一個身穿藍底寶石花綢衫的男人。
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張白淨英俊的臉,看起來斯斯文文,正是徐家二房裏的少爺徐致海。
&磨磨蹭蹭,可來了,趕緊的,老太太剛問起你呢,我說你忙着和帳房對賬,這才遲了……」
紫色團花的旗袍背影在門裏晃了下,一隻懸着水色十足玉鐲的手腕伸了出來,低聲埋怨聲中,二奶奶招娣扯着二爺的袖子,將他一下拽了進去。
二爺腳跨進了門檻,半張臉卻依舊露在門外,他朝她投來一個微微帶笑,又似乎含着威脅的意味深長的眼神,馬褂後擺一飄,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後。
甄朱垂下眼睛,站在門檻外等着。
薛紅箋的記憶告訴她,這是規矩,因為她身份特殊,加上前幾天上吊尋死,徐老太正厭着她,沒有裏頭的傳喚,她不能隨意進入徐老太的這間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