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裏的,還是只是河裏的?」
阿遙輕輕擺動了一下尾尖,很想直接甩他一臉水,可是看到這人身後的蕭翎,只得按捺下來。罷了,她現在誰都得罪不起。
皇上還不放棄,繼續問道:「你聽得懂朕說話嗎,聽得懂地話冒個頭出來。」
阿遙抽搐了一下嘴角,依然高冷地沒有動。
&會不會變身,變成人形?」
好吧,若是這點都不會的話,那顯然就不是精怪了,皇上想到。
意料之中,阿遙始終沒有反應,皇上心中更加失望了。他昨兒期待了那麼久,今天又早早地退朝跟着兒子出了宮,結果只看到了這樣的一條錦鯉,不由得懷疑兒子之前的說法是否可信了。這錦鯉,看着不像是個能聽懂話的人啊。
皇上終於放棄了對阿遙的打量,對着兒子咕噥道:「明一大師怎麼就將這條錦鯉給你了,若說靈藥,合該是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
皇上本來對明一大師極為看重的,可是如今看到這麼一條小小的錦鯉,也不免擔心了起來。
&都給了,大師肯定有他自己的說法,至於有沒有用,隨緣吧。」
皇上嘆了一口氣:「這佛家的人就是古怪,什麼事情也不說清楚,生生耽誤了多少事啊。」
蕭翎眸色低沉,他如何不想問清楚呢,只不過連人都未見到怎麼問。
他身上的殘毒,到現在還沒有辦法解。雖說每次同父皇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自己都會安慰他莫急莫慌,可是心裏還是在意的。若是可以,誰願意當一個廢人,誰願意死呢。
皇上不願蕭翎多想,道:「你也別擔心,那明一大師朕還在讓人尋,總有尋到的一日。」
若是日後尋到了,自然,他也不必走了。皇上如今最後悔的事,便是當初將明一大師放走了。放走容易,再找可就難了
&尋了這麼長時間了。」蕭翎幽幽道。
皇上乾巴巴地說着:「事在人為嘛。」
這話沒有多少說服力,皇上心裏也知道。
皇上對蕭翎不僅疼愛,還有愧疚。蕭翎幼時養在他身邊,滿宮裏都知道他極為受寵。皇上憂心他的安全,派了許多人在他跟前護着,然而還是讓人鑽了空子。
他至今還記得當初蕭璟中毒的模樣,五歲的小人,倒在地上,全身都是血,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句,眼睛都痛的閉不上。周圍的宮人都在驚叫,唯他一人,毫無生氣地仿佛死了一般。
那是他生平第二次體會到什麼是痛徹心扉。第一次是先皇去世,第二次是阿翎中毒,幾乎快要死去。
皇上不是一個好殺戮的,登基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寬容待人。但是那一次,他下令絞殺了上百人,上到妃子,下到宮婢,凡是沾染了這件事的,他一個都沒放過。
饒是這樣,他還覺得對不起蕭翎,時刻都想着彌補他。如今明知道有人能治好他,確找了這麼多年找不到,可想而知皇上心裏有多難受。
都說往事如煙,隨風就過了,可是有些事情,每想一次便心揪一次。皇上年紀大了,甚少回憶這些事,今日過來看錦鯉,反倒又被勾起來了。
這話題有些沉重,皇上不怕蕭翎承受不住,怕自己承受不住。
於是,他機智地轉移了話題:「阿翎,咱們今日午膳在哪裏吃啊?」
蕭翎內心被勾起來的陰翳一下被打散。
配合着皇上,蕭璟貼心地反問道:「父皇想要去哪裏吃?」
&然是外面的酒樓了了,你府上有什麼好吃的。」
皇上剛說完,就見剛才還一聲不吭地錦鯉突然劇烈地擺動起來,雖然它只有尾巴和頭靈活一點,但是搗騰出來的動靜還真不小,一盆水,都已經被它弄撒一半了。
蕭翎蹙着眉,對阿遙的不識相很不滿意。
&得胡鬧!」
蕭翎冷眼看着,知道它聽得懂。
可是這次阿遙沒有聽他的話,甚至掙扎着想要蹦出來。那模樣,甚至癲狂。
皇上看了一會兒,認真地看,認真地聽,然後回過頭一本正經地對蕭翎道:「哦,它方才說它也要出去吃。」
蕭翎:呵呵。
她好不容易得了一個郡主的封號,可不能再收回去了,誰都
132.立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