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
方睿嘴角一抽:「你這是威脅?」
沈玉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表情正直:「應該算是在幫他,他殺的人,可是與他無冤無仇,這樣的人,他死不足惜,可是他的老母親和年幼的兒子是無辜,也幸得他還有一點的良知,還知道自己還有一個母親和兒子。」
說到母親這個點,方睿頓時沒了聲音,停頓了半響後才道:「好,你告訴我地方,晚上我帶人過去。」
&個死囚就在第一層左邊數過去的第五間牢房,已經下了處決的命令,就是今晚的子時,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陳池會不會安安分分的配合。」
方睿笑了一聲,道:「此事你交給我就好。」
沈玉詫異的看着他,「就你?」
方睿勾唇一笑,就算沈玉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可以感覺到他散發出來滿是自信的氣息。
當日下午,沈玉就讓人把陳池單獨關了起來,並且只留了一把地牢的鑰匙,下令,沒有她的命令,誰都不能單獨去見陳池。
沈玉的作法,讓崔顥心底生疑,懷疑沈玉已經察覺到了他想要滅陳池的口。
崔顥讓人把這個事情快馬加鞭的趕回城內告訴王中元,而王中元知道這事情之後,思索再三之後,讓人告訴崔顥,要動手就快,趁沈玉才到大理寺,又剛好今日見過了陳池,那麼陳池若是要自殺的話,別人只會懷疑沈玉在牢房之中到底和陳池說了什麼,能讓陳池畏罪自殺。
方睿想到了王中元會殺人滅口,卻沒有想到會和他們碰到了一塊。
大理寺離太保府有近兩個時辰的是路途,就回來又過來的時間,一天都過去了,還監什麼事,所以便在大理寺安排了住所。
只是……
&怎麼會在?」沈玉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簡單的床上,一身黑衣的方睿就脫了鞋子躺在上面。
看到這麼悠閒愜意的方睿,沈玉臉色還能好嗎?
不能!
方睿瞟了她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半夜還要去劫人,可這大理寺的人也沒有給我安排住的地方,我也要貼身保護你,這床我躺一下都不行?」
沈玉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在圓桌旁坐下,翻起自己從太保府中帶來的書籍。
沈玉聚精會神的看着書,方睿乾脆半側過身子也聚精會神的看着沈玉的在昏黃燭光下的柔和側顏。
沈玉偏愛白色,脫下官服之後,換上便衣之後,多了幾分的安靜,多了幾分柔和,讓他移不開眼睛。
有那麼一個人眼都不眨的盯着自己,就算是再認真的做着其它的事情,也會被這豹子盯着羚羊一樣的眼神激起一層的雞皮疙瘩。
沈玉假裝不下去了,轉回頭看了一晚他,「看夠了?」
誰知道這皮子厚的竟然回道:「一輩子都沒過完,怎麼可能看夠了。」
沈玉:……果然就應該不用理他的。
方睿從床上坐了起來,隨之下了床,看着沈玉,雖然臉上沒有見絲毫的疲憊之意,可他也知道這幾日沈玉休息不好,便帶着不易察覺的心疼道:「你先睡吧,我看準時間出去。」
沈玉看了眼,又看了眼方睿,然後低下了頭看着桌上的書面,「我再看會書。」
方睿認為沈玉是在為等會的事情擔憂,就語帶安慰:「呼延鎖雲或許拳頭功夫比我厲害,但論腿腳靈活,還有聽覺視覺,這些他都比不上我,你就寬心睡你的覺吧。」
可人家沈玉不僅僅是因為今晚準備要做的事情,更因為,剛剛自己的床已經有別人躺過了。
沒有抬起頭,道:「我並不擔憂你,若是你成了,那自然是好,若是不成,丟了性命,那更好,有人替我殺人滅口。」
聞言,方睿在沈玉的面前坐,手背撐着下巴,看着沈玉,語氣輕佻:「你這麼年紀輕輕,就想守寡了不成?」
沈玉抬起眼,平靜看了一眼他,對於方睿的言語調戲,不習慣也得習慣,這人嘴裏出來的話,三句就有兩句是沒正形的話,要是還不能習慣的話,她整個人時時刻刻都能團起了一把火。
&果你帶着我的秘密壯烈犧牲了,我為你守寡三年。」
沈玉說完這話,方睿不動聲色的看着她,良久之後